墨渊没再说话，司命倒是有些感叹：“可喜不喜欢是
回事，要不要得起又是另回事
。小仙还听说钟壶山
秦姬属意白浅上神四哥白真，可，又有几个胆子敢同折颜上神抢人呢。”
风拂过，雨时花摇曳不休。几位尊神宝相庄严地道完他人八卦，各归各位，养神养神，喝茶喝茶，观景观景。旁随侍小神仙们却无法保持淡定，听闻如此秘辛，个个兴奋得面红耳赤，但又不敢造次，纷纷以眼神交流感想。时间，往生海旁尽是缠绵眼风。
个小神仙善解人意地递给司命杯茶润嗓，司命星君用茶盖刨开茶面上两个小嫩芽，目光绕几个弯又拐到东华帝君处，微微蹙眉，
，说是白狐与赤狐混血，四海八荒唯头九尾红狐，唤作凤九殿下。天族有五方五帝，青丘之国亦有五荒五帝，因白浅上神迟早要嫁入天族，两百年前，便将自己在青丘君位交由凤九殿下承下。承位时，那位小殿下不过三万两千岁，白止帝君还有意让她继承青丘大统，年纪轻轻便如此位高权重，但……也有些奇怪。”
小仙娥前来添茶，他停下来，趁着茶烟袅袅当口，隔着朦胧雾色若有若无地瞄静坐旁淡淡浮茶东华眼。
连宋似被撩拨得很有兴味，歪在石椅里抬抬手，眼尾含点笑：“你继续说。”
司命颔首，想想，才又续道：“小仙其实早识得凤九殿下，那时，殿下不过两万来岁，跟在白止帝君身旁，因是唯孙女，很受宠爱，性子便也养得活泼，摸鱼打鸟不在话下，还常捉弄人，连小仙也被捉弄过几回。但，”他顿顿：“两百多年前殿下下凡遭，去数十年，回来后不知怎，性子竟沉重许多。听说，从凡界归来那日，殿下是穿着身孝衣。两百多年过去，眼看着她也长大，因是当做储君来养，大约也是担心无人辅佐帮衬，百年间白止帝君做主为她选好几位夫婿，但她却……”
连宋道：“她却怎
？”
司命摇摇头，眼神又似是无意地瞟向旁东华帝君，皮笑肉不笑道：“倒是没什，只是坚持自己已嫁夫家，虽夫君亡故，却不能再嫁。且听说这两百多年来，她未有日将发上白簪花取下，也未有时将那身孝衣脱下。”
连宋撑腮靠在石椅扶臂上，道：“经你这提，
倒是想起来七十年前似乎有桩事，说是织越山沧夷神君娶妻，仿佛与青丘有些什干系？”
司命想想，欲答，坐在旁静默良久墨渊上神却先开口，嗓音清清淡淡：“不过是，白止让凤九嫁给沧……”司命在旁提醒：“沧夷。”墨渊接口：“嫁给沧夷，将凤九绑上轿子，凤九不大喜欢，当夜，将织越山上那座神宫拆而已。”
他“而已”两个字极云淡风轻，听得司命极胆战心惊。这段他还委实不晓得。觉得应该接话，千回百转却只转出来个拖长“咦……”。
连宋握住扇子笑，正经地坐直身子，对着墨渊道：“这说，是，记得有谁同提过，那年仿佛是你做主婚人。但传说沧夷神君倒是真心喜欢这位将他神宫拆得七零八落未过门媳妇儿，至今重新修整宫殿里还挂着凤九几幅画像日日睹物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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