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回报。
只是世事十分难料。
伤好后,她被默许跟在东华身旁日夜相陪,着实过段自以为开心日子,虽然失却变化之能,只是头红色小灵狐,她也很满足,睡梦里都觉得开心。
那夜睡得尤其糊里糊涂,清晨雀鸟寻食啄大开窗棂才将她吵醒,见着枕旁东华笔迹,写是若醒便去中庭候着好喂给她吃食。她欢欢喜喜地跳下床铺,雀跃地路摇着仅剩条尾巴兴冲冲跑去中庭,却见着花坛跟前知鹤不知何故正哭着同东华争论什。她觉得这时候过去不大合宜,悄悄隐在棵歪脖子枣树后头,因家中教养得好,不好意思偷听他们说什,垂着头用爪子捂住向灵敏耳朵。他们争论许久,大半是知鹤在说,字半语地钻进她两只小肉爪子没法捂严实小短耳中,嚷得她直犯晕。看着二人总算告段落不再说话,她撤下爪子来,却听到东华蓦然低沉:“既应允义父照看你,便不会不管你,你同只宠物计较什?”
东华走许久,她才从枣树后头钻出来,知鹤笑眯眯地看着她:“你看,你不过是只宠物,却总是妄想着要得到义兄,不觉太可笑?”
她有些伤心,但心态还是很坚强,觉得固然这个话亲耳听东华说出来有几分伤人,但其实他也只是说实情。追求东华这条路,果然不是那好走,自己还须更上进些。岂料,这件事不过条引线,此后境况用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诗正可形容。连串不太想回忆打击重重敲醒她美梦,桩桩件件都是伤心,虽然向比同龄其他小狐狸要勇敢许多,终归还是年幼,觉得难过委屈,渐渐就感到心意灰。
这场较量里头,知鹤大获全胜。她其实也没觉得输给知鹤怎,只是想到无论如何也无法令东华喜欢自己,有些可叹可悲。可知鹤却不知为何那样看不惯她,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九重天,她还不愿令她好过,挑着她要走那夜,特地穿大红嫁衣来刺激她,装作派温柔地抚着它头:“同义兄在起九万年,出生便是他手带大,今日终于要嫁给他,很开心,你是只善良小狐狸,你也替感到开心吧?”却扯着它耳朵将它提起来,似笑非笑地讥讽:“怎,你不开心?原来,你不开心啊。”
她记得那夜月亮又大又圆,踩在脚底下,就像踩着命运河流,那条河很深,是圆,要将她淹没。
陈年旧事如烟云闪即过,凤九凝望着云台上献舞方毕知鹤,觉得短短三百年,故人还是那个故人。
她从前受知鹤些欺凌,但出于对东华执着,她笨拙地将这些欺凌都理解成为老天爷对她试炼,觉得知鹤可能是老天考验她个工具。离开九重天后,这个事情上她终于有几分清醒,沉重地认识到知鹤其实就是个单纯死对头,她白白让她欺负好几百年。但特地跑回九重天将以往受委屈桩桩件件都还回去,又显得自己不够气量。怎样才能又报仇又显得自己有气量呢,她慎重地考虑很久,没有考虑出来,于是这个事就此作罢。但事隔三百多年,今日这个机缘倒是像老天揣摩透她小心思特意安排,既然这样,怎好意思辜负老天爷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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