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气中却听到那个方才还径温柔着声音突然响起道:“其实有点好奇,你最高能拔高到什音调哭出来,病着时果然很影响发挥罢?”
她口气没提上来,倒气出两颗真眼泪,感到方才哭得那有诚意真是白哭。她挣扎着边抹不争气掉下眼泪边往床角缩:“你点不心疼,冻死也活该,哭死也活该,病好被你绑起来抽鞭子也活该!”
只手将她重新拽回来拿锦被裹成个蚕茧,她感到股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小会儿,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觉得,对于把你绑起来抽鞭子这种事,并没有什兴趣。”她抽泣地想这也是没有准头,眼睛难受得睁不开,边考虑娘亲最近变得这狠心怎办,边琢磨这顿鞭子无论如何躲不过,病好果然还是要去折颜桃林处躲躲才是上策罢。那到时候要同小叔毕方鸟打好关系让他送送自己才行。
她这暗暗地计较打算着,感到身上被子又紧紧,阵脚步声远去会儿又折回来,锦被拉开条缝,个热乎乎汤婆被推进她怀中,她搂着汤婆又轻轻地抽泣两声,沉入梦乡。
觉睡足睁开眼睛,凤九额头上唰地冒出来排冷汗。她在病中有时候神志不清会是个什德行她很清楚,但眼前冲击依然超过接受范围。她此时正衣衫不整地趴在个人腿上死死搂定对方腰,二人所处位置是张豪华不可言语大床,白纱帐绕床围好几围,账中置两扇落地屏风,屏风脚下丝毯上镇着个麒麟香炉,助眠安息香正从麒麟嘴里缓缓溢出。不过是睡觉地方也能这闲情逸致地耗时间布置,这种人凤九这辈子就认识两个,个十里桃林折颜上神,个太晨宫中东华帝君。
两页翻书声在她头顶上响起,她不动声色地抬眼,瞧见书皮上镶是佛经金印,几缕银发垂下来正落在她眼前。额头上冷汗瞬间更密层,其中颗滴下来之前,书后头先响起个声音:“不用紧张,没有对你做什,你自己睡中沾上来,中途又嫌热动手松领口。”佛经顺势拿开,果然是近日最不想招惹东华帝君。
凤九木然地趴在他身上哦声,哦完后手脚僵硬地从他身上挪下去。此时装死是下下策,东华耐心她早有领教。这件尴尬事,大大方方认栽或许还能挽回几分面子。虽然她要是清醒着绝不希望救她人是东华,又欠他这份大恩,但人昏迷时也没有资格选择到底谁当自己救命恩人,欠这个恩只得白欠。她抱着锦被挪到对面床角,估摸这个距离比较合适谈话,想片刻,琢磨着道:“你这回又救发自肺腑地觉得很感激,否则交代在这个山谷中也未可知,你算是又救条命,当然若半年前你不将强带来符禹山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境地,但终归,终归这次还是你救,大恩不言谢,这两件事们就算扯平,帝君你看如何?”
帝君脑子显然很清醒,屈腿撑着手臂看着她:“那你直很介意隔半年没来救你以及变成丝帕骗你事呢?”
凤九心道你还敢专门提出这两件事真是太有胆色,咳声道:“这两件事。”这两件事在她心中存疙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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