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感觉团子看着自己眼神很忧郁,半年不见,他竟然已经懂得什叫做忧郁!忧郁团子看定凤九好会儿,突然笨手笨脚地费力从腰带上解下个包袱,包袱入手化作数十倍大,压得他闷哼声翻倒在地,凤九赶紧将他扶起来。包裹摊开,迎面片刺目白光,层层叠叠夜明珠铺整整包袱皮,凤九傻眼。
团子热切地看着她,扬声道:“这位姑娘,你长得这漂亮,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姿,本天孙很欣赏你,这些夜明珠给你做见面礼。”凤九个趔趄,团子吃力地撑住她,在她耳边小声地耳语道:“凤九姐姐,你钱那天都拿去下赌注,但是听说在这里生活是要花钱,就
个宴席上,难道是她眼花还没有睡醒?
她虽是主人,但最后个到宴,到宴时二楼席上诸位均已落座有些时辰,大家对连宋和团子出现似乎都很淡定。团子恍瞧见她,蹭地从座上站起来,天真中带着担忧目光在她脸上停片刻,又装模做样看眼周围,装模作样地咳声坐回去。
她团云雾地上楼,同在座诸位颔首算打招呼。东华把玩酒盏中觑她眼,目光停在身旁座位上,她领悟到帝君意思,挠着头从善如流地缓步过去坐下。
刚刚落座,侍立旁伙计便有眼色地沏过来壶滚滚热茶。对面白帘子后头流泻出乐姬把淙淙琴音,雕梁画栋间如鱼游走,而面前茶烟袅袅中团子圆润可爱侧脸若隐若现。
凤九抿着茶沉吟,感觉切宛若梦中。但隔壁隔壁,姬蘅钉在东华脸上目光又热切得这样真实。她时拿不准,想片刻,伸手朝大腿上狠命掐……没有感觉到痛,心道果然是在做梦,不禁又掐把,头上东华声音幽幽传来:“你掐得还顺手?”凤九手僵,垂头看眼放在帝君腿上自己爪子,默然收回来干干笑:“是看帝君你衣裳皱,帮你理理。”
东华眼底似浮出丝笑,凤九未看真切,但见他未再同她计较,便垂头对准自己腿又是掐,痛得呲牙咧嘴中听隔壁连宋君停拍子突然轻声笑:“看来九歌公主见本君同天孙殿下果然吃惊。其实本君此行原是给东华捎老君新近练成味丹,天孙无意中丢失陪她玩耍阿姊,直恹恹提不起精神,便将他同领出来散散心。不过,”似笑非笑地看眼东华:“倒是本君送迟这瓶丹,此时你怕是没什必要再用到它罢?”
凤九听连宋叫出九歌这两个字,方才反应出上楼时团子神情为何如此古怪,看来他们也晓得比翼鸟同青丘有梁子,需得帮她隐瞒身份。连宋君虽然时常看上去副不大稳妥样子,行起事来还是颇细致周全。
东华像是对手中把玩半天酒盏厌倦,微抬袖,连宋指间莹白玉瓶尚未揣回已到他手中,转圈道:“现在虽然用不上,以后难说。”
连宋敲敲扇子:“早知你不会如此客气。”
他们这场哑谜般对话令凤九心生好奇,正要探头研究研究东华手中玉瓶装是什灵丹妙药,被忽视良久团子却再也沉不住气。今日团子穿着碧绿色小衫子,蹭蹭蹭从座上跑过来,像是迎面扑来团闪闪发光绿色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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