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自心间来寒从足上生,这个念头起,凤九觉得手脚时都变得冰凉。正此间,冰渣子样手却被握得更紧些,涌上稍许暖意,耳边帝君缓声道:“在这里,有什好怕,你只是睡昏头。”
她抬头迷茫地瞧着帝君。
帝君将她睡得汗湿额发撩开,沉着道:“有时睡得多是会这样,睡前事记不得无所谓,最近事情你还记得,就没有什。”眼中闪过点微光,又道:“其实什都记不得,觉得也没有什。”
帝君这句安慰着实当不上什安慰,但话入耳中,竟神奇地令她空落落心略定定。
凤九此时才真正看清,虽不是做梦,自己却确躺在张硕大大床上。不过倒并非红帐红被喜床。身下床褥眼前
手格在帝君胸前挡,脸红得似颗粉桃:“这不要脸话你都说得出来!”
其实帝君他老人家句话只是那说,不过,他显然并不觉得方才随口这句胡说有何不可,提醒她:“是谁先搂过来,你还记得不记得?”
凤九身熊熊气焰瞬息被压下去半,这,又是个面子问题。
她想半天,底气不足地嗫嚅:“诚然,诚然是先搂上去。”摸摸鼻子狡辩,“不过这是梦,想要怎样就怎样!”说到这里,脑中灵光闪,她蓦地悟。对,这是她梦,东华不过是她意识里衍生出来梦中人物,平日口舌上从未赢过他也就罢,在自己梦中他居然还敢逞威风,真是不把她这个做梦放在眼里。
她顿时豪气冲天,无畏地看向东华:“你,你嘛,其实只是想出来罢,自己梦,想占你便宜自然就可以占你便宜,想怎占你便宜,自然就怎占你便宜,但是你不能反过来占便宜。”摇头晃脑地道:“你也不用同讲什礼尚往来道理,因为这个梦里头没有什别章法道理,说就是唯道理!”番话着实销金断玉铿锵有力,话罢自己都有些被镇住,定定瞧着帝君。
帝君像是反应许久。
她琢磨着,帝君可能也被镇住,抬手在他跟前晃几晃。帝君握住她乱晃手,明明瞧着她,却像自言自语:“原来当在做梦。”停停,道:“还想,你怎突然这放得开。而且,竟然没生气。”
帝君这两句话,凤九耳中听闻,字字真切,连起来表个什意却不大明白,糊涂道:“什叫当是在做梦,”茫然道:“这个,难道不是在做梦?不是做梦,你又是从什地方冒出来?”莫名且混乱地道:“又为什要生你气?”怔片刻,目光移到他微红嘴唇上,脸色白道:“难不成,真,占你……”便宜二字她委实说不出口,未被东华握住那只手,默然地提拉住盖在胸前薄被,妄图扯上来将自己兜头裹住。现实它,有点残酷。
帝君抬手浅浅挡,上提角薄被被晾在半空,她手被帝君握住。帝君凝眉瞧她半晌:“还记不记得入睡之前,你在做什,小白?”
入睡前她在做什?此时想,凤九才发现竟全然没有印象。脑中时如琼台过秋风,幕幕有关失忆悲情故事被这股小凉风吹,顿时冷半截心头。自己这个征候,是不是,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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