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愣愣地思索片刻,脸色阴郁地道:“殿下这个问法,难道是说小时候交情吗?”又愤然道,“殿下小时候念着沉晔大人是表哥,主动去贺过他生辰,他却听从大公主和三公主挑拨,说殿下脏得很,将殿下贺礼全数扔,那之后,殿下不是再没去过他生辰,再也没有同他往来过吗?”眼眶泛红地道,“殿下仁厚,如今觉得那样也算交情,可茶茶觉得,沉晔大人他担不起殿下交情。”
凤九呆阵。篇话里头,她看出来茶茶是个忠仆,是个对她巴心巴肺忠仆。
阿兰若同母异父姐姐和母同胞妹妹与她向不对付,这个凤九晓得。年纪轻轻即任神官长沉晔是她亲娘侄子,算是她表哥,这个她也晓得。三个公主里头,大公主橘诺最受母亲宠爱,小公主嫦棣最受父亲宠爱,阿兰若因生下来就被丢进蛇窝里头养大,爹不亲娘不爱是三姊妹中间最倒霉,这个,凤九她还是晓得。但关于沉晔,她原以为他自始至终都该同阿兰若站在条船上,搞半天,他竟同她双姊妹才算正经
殿下……”
话到半却被青年打断,仍是牢牢地盯住她,淡声道:“是沉晔。”
说到这步他竟然还这样固执,凤九佯怒:“管你是浮晔还是沉晔。”心中却陡然顿,沉晔。这个名字她很熟,熟得仅次于阿兰若。从前关于阿兰若种种传说,大半都同这个名字连在起,原来面前这个人,竟是神官沉晔。
既然眼前站是沉晔,想必是多说多错,到这步,赶紧遁是上策。心念急转间,她保持住演得恰好勃发怒气,狠狠道:“说不认得你就不认得你,有桩急事需先行步,让路!”
青年有些发怔,倒并未阻拦她,反而移开步,让她个口子。她心中咚咚直跳,待行到酒楼出口,借着撑伞时回头瞧。玄衣神官仍定定地站在楼楼口,若独立孤松,瞧她回头,眼中似乎掠过丝痛楚。她揉揉眼睛,却又像是什都没有瞧着。
这夜,天上布雨水君像是瞌睡过头忘记将雨收住,无根水泼天,倾得阔绰。凤九倚着栏杆想心事。她回忆曾经听闻传说,阿兰若和沉晔,确像是瓜葛得挺严重。但他们之间究竟有过什瓜葛,当日她不够八卦,没有逮着萌少逼他细说。
白日里遭,亏得她有急智像是糊弄过去,但倘若沉晔果真是阿兰若知音……乖乖,回生二回熟,多见他几回,难免不被他认出自己是个冒牌货。再则,今日大庭广众下,她给沉晔个大大钉子碰,不管他心中是否存疑惑,说不得,次日就会到她殿中来打探二,届时……
她个激灵,赶紧唤贴身伺候小宫婢茶茶过来,皱着眉头吩咐:“若神官邸那边沉晔大人过来打探今日去何处,吩咐下去,就说整日都在宫里头。”
茶茶呆半天,突然紧张地道:“沉晔大人同殿下素来没有交情,今次竟要来打听殿下事,莫非,莫非是殿下又惹什祸事不成?”说到祸事两个字时候,整个人禁不住打个哆嗦。
凤九忽略掉茶茶哆嗦,讶道:“你说,同沉晔没有交情?”这就怪,她回忆白日里,醉里仙中沉晔瞧她那副神情,那不像是没有交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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