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中少女方才刺破右手稳稳握在圣刀刀刃上,旧伤添新伤,鲜血朝着刀身源源不断涌入。白额虎忽然住攻势,餍足地低啸声。少女脸色苍白,面上却露出戏谑,朝着突然乖顺猛虎道:“乖,这些血也够你喝阵,贪玩也要有个度,快回来。”猛虎摇头摆尾,果然渐没入刀身,因吸入血中还含有神官化污净秽之血,灵力十足,入刀身便被封印。
红光消逝,猛虎快攻时萦绕刀身黑气也消隐不见,端立圣刀仿佛失支撑,颓然倒下。
橘诺颠颠倒倒躲在沉晔身后,沉晔瞧着横卧于地长刀,阿兰若从长刀后头转到前面来,蹒跚步,没事儿人样撑住,随手撕下条袖边,将伤得见骨右手随意缠,打个结。
观刑台上诸位捡起掉地下巴,看样子关于这精彩变故着实有满腹言语想要倾诉,但为人臣子讲究个孝顺,不得不顾及上君怒火,压抑住这种热情。
上君明面上副高深莫测,内里估摸快气晕。他想宰橘诺不是天两天,终于得偿夙愿,误打误撞沉晔却来劫法场。他估摸对白额虎寄以厚望,望它能并把沉晔也宰。神官长替九重天履监察上君之职,沉晔为人过
虎。双箭如流矢,穿透狂风正中白额虎双目,猛虎痛嘶声,攻势瞬间没方向。不过这是头用兵器杀不死虎,此举也不过是为找到法门多争时半刻罢。
狂风迷眼,虎声振振,少女离地数尺虚浮于半空中,俯身看着玄衣神官,贴得有些近:“她背叛你,你却还要救她?”
青年脸上是天生冷倨,微微蹙眉:“她是未婚妻子,起长大妹妹,即使做错事,有线生机,又如何能不救?”
少女愣愣,眼中透出笑意:“你说得很好。”轻声道,“你还记得吗?虽然不同你和橘诺起长大,但也是你妹妹,你小时候说过很脏,被蛇养大,啃腐植草皮,身体里流东西不干净。送过你生辰贺礼,被你扔。”
年轻神官长有片刻沉默:“记得你,相里阿兰若。”
少女弯弯嘴角,突然贴近他耳廓:“猜,你还没有找出将白额虎关回去法门。”
猛虎似乎终于适应眼盲疼痛,懂得听音辨位,狂吼声,利爪扫来。青年揽住浮空少女紧退数步,方立稳时却见少女指间凭空变出截断裂刀刃,长袖扬起,趁势握住他左手十指交缠,刀刃同时刺破两人手掌,鲜血涌出。
青年神情微震,两人几乎是凭本能躲避猛虎攻势,十指仍交缠紧握,腾挪之间,少女直直看着他眼睛,神情淡定地含着笑:“世说神官之血有化污净秽之能,今日承神官大人恩泽,不知血是不是会干净许多?”
两人血混在处,顺着相合掌心蜿蜒而下,血腥气飘散在空中,青年神色不明,却并没有抽回自己手:“激怒有什意思?你并非这种时刻计较这种事情人。”
少女目光荡在周围,漫不经心:“白活这多年,都不知道原来不是这种人。”瞄见此时二人已闪避至端立长刀附近,神情肃,顺着风势掌将青年推开,续足力道朝着长刀振翼而去。青年亦振开羽翼急速追上去,却被刀身忽然爆出红光阻挡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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