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就这。
曲终收场,侍卫们宽容,未即刻收押橘诺,容她跪在地上帮沉晔清理伤口。灵梳台上空空荡荡,红衣少女没有离开意思,面色是失血过多苍白,却休闲地溜达着步子走过去,半蹲在对苦命鸳鸯跟前,和橘诺四目相对。
半晌,咧出个冷意十足讽笑:“真是对可叹又可敬未婚夫妻。不过,从今天开始,你们没什关系,记得要离他远些。”将受伤右手搭在沉晔肩上,“他是救回来,就是。”
橘诺含泪恨声:“沉晔不是你,自知如今配不上他,但你也不配。”
灵梳台巍峨在上,阵风散后台边聚起几朵翩翩浮云,红衣少女像是心情愉快,
于傲岸又刚直,也是他心中根刺,熟料半途却杀出个阿兰若,这是什样运气。
事情到这个地步,待要何去何从,诸位此时自然要等候上君发落。
上君寒着脸色,威严地扫刑台,启开尊口下出个深思熟虑结论。橘诺公主死罪既逃,活罪却不可免,罚出宗室贬为庶民,永不得入王都。神官长沉晔救人虽未违祖法,却是本着私情,担着监察之职,事及自身却徇私至此,有辱圣职,即日向九天回禀,将其驱除出歧南神宫,亦贬为介庶民永不得入王都。至于阿兰若,身为个公主光天化日下大闹刑场有失体统,判个罚俸思过。
上君虑得周全,倘哪天王宫中死个公主抑或神宫里死个神官长,着实是桩天大事。但族里若莫名死两个庶民,却实在不足为道。
不死已是大幸,橘诺最后次掌着公主做派拜个大礼,沉晔垂着眼睫面上没有什表情,阿兰若却向着上君,脸上含着个戏谑:“今日女儿为姐妹亲情如此英勇,原本还指望得父君声赞,这个俸禄罚得却没道理。”不及上君道声“放肆”,又道,“再则关乎神官长大人,前几日息泽传给女儿封信,信里头请神官长大人打面琉璃镜,待九天仙使到谷中来时,好托带给天上太子殿下做生辰礼。说起来这也是他不像话,早先去天上面见圣颜时,同太子殿下吹嘘过两句沉晔大人制镜本领,却不想就此被太子殿下放在心上。”无奈状道,“息泽令将沉晔大人请入府中潜心制镜,但此番父君既令他永不得入王都,父君圣令自然等威严不可违背,但夫训也是不可违件事,所以也有些疑惑,是不是将府邸搬到王都外头去好些?还有些疑惑,搬府这个钱从哪里出好些?”
上君揉着额角道:“息泽爱卿果真有来信?信在何处?”
阿兰若面不改色道:“果真有来信,但这个信此时却没在身上,不过来信时师父他老人家也在,”瞟眼上君座旁,“母妃也恰过来探看,他们都瞧见。因信里头提几句制琉璃镜有些材料需备好,不大懂,还将信递给师父请他指教过两句。”
上君目光如炬向苏陌叶,倒血霉陌少抽搐着嘴角点点头:“正是,但并非比翼鸟族,有些材料亦不大懂,就将信又递给君后请她瞧瞧。”
君后救侄儿心切,亦点点头。
上君沉思半晌,判为国库着想,阿兰若无须迁府,沉晔以带罪身入阿兰若府制镜,镜未成不得出府,镜成需即刻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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