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晔面无表情道:“犬因兽如此凶险,你让她去同犬因对战?”
息泽道:“她不是射中吗,要不是突然摔跤,”挠着头愧疚道:“啊,也怪,昨天去阵中溜达,剥几个枇杷……”但又立刻正色道:“但真正战场也是如此,可不会有人帮她清扫枇杷核,全靠自己操心,这个也正是为警醒她。”
阿兰若躺在沉晔怀中,悠悠插话道:“觉得,战场上可能不会有人吃枇杷,所以不用操这个心。”
沉晔瞧着息泽,眼光里没有丝温度:“她身处险境时你在做什,她是你发妻。”
息泽立刻又很愧疚地道:“在吃她带给糕,没怎留意……”但又马上正色道:“拜堂就是夫妻吗,这就是你们陋见,同阿兰若可都不这觉得。再说,你不是快步救到她,出手岂不多余?”
在外头慢悠悠道:“你瞄准射它是射不中,你从前射那些东西没个比你箭快,但犬因却永远能快过你箭,不如算算你箭速度,再算算它移动速度,往偏里射。”
息泽说得未尝不是道理,但着实不大容易,这就意味着阿兰若需做三件事,是躲着犬因谨防被它逮住口吞,二是立刻在心中做出个精确算筹,三还需花大力气观察把握住它习惯动向阵中激战半个时辰,谁也没讨着谁便宜,美食在前却不能享用,可想犬因兽有多愤怒。
息泽立在石林旁,边喝茶边道:“你差不多该出来吧,个吧时辰内射不中它很正常,若因疲累被它吞如何向你师父交代。”
话音刚落地,阵中响起犬因兽声狂怒咆哮。
红衣少女方才借力在石柱上,腾至半空放出精心算计箭,正中四角兽胸腹,妙极,极准。她沉静眼中现出丝飞扬之色,欲落地急退出阵。悲剧,却就在这个时刻发生。
沉晔面色沉得像块寒冰,“若不快步,她已被犬因咬断胳膊。”
息泽奇道:“可能被咬断胳
落地刹那,没留神地上堆枇杷核,脚底个不稳,直直摔下来,前额正磕在近旁截石笋上。
而说时迟那时快,狂怒犬因兽已作势要猛扑而来。
羽翼真空之声乍然响起,玄色翼副似片浓云遮蔽天日,疾扑而来犬因兽被柄长剑当胸刺过钉入旁石柱。切只在瞬息间发生。玄衣青年目沉似水,手中封起印伽,银光之中,林中怪石轰然而动,犬因挣脱长剑舒服,嘶吼着欲穿过石阵。
阵法因被沉晔做调动,不像方才那样懒散松垮,犬因兽静动皆被牵制,但他二人出阵也不像方才那样便宜,他只在离犬因兽最远西南方留段薄弱小口,容二人相拥滚过去。
阿兰若捂着额头上流血伤口模糊地看着他,像是没搞清楚他怎会突然出现。此等危急时刻,岂容有什别思虑。沉晔把抱住阿兰若,只手将她受伤头按在胸口护住,黑色羽翼紧紧覆住二人,在犬因挣扎着穿过最近怪石前,擦身滚过那道薄弱结界小缝。待他们滚出阵外,息泽已将结界再做次加固,目光落在沉晔身上,赞赏道:“几年不见,你临战倒是越发冷静。”又道:“小时候就爱冷着张脸不理人,大怎点长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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