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长修,为何要救她,为何在那些最深最隐秘梦境中,唯会出现她身影。
在犬因兽石阵中,他入阵救她几乎是种本能,他搂着她从结界中滚出来,她轻声在他耳边道:“你真喜欢,沈晔。”他抱她在怀中,见她眼中流露出灵动光彩,就像她小时候他教她念她名字那个月夜,“晔……兰……”她念得
是你唯亲人,他们不要你,你还有。
如何能忘记。阿兰若。
但他看着实离开她太久,不知何时,她也学会囚禁和掠夺。
在那些最深、最深梦里,他其实梦到过她,梦到那年是他将她救出蛇阵,而她在他怀中展翼。他并非没有想过有日他会落魄,但这世间,若说他唯独不希望谁见他落魄,那人只能是阿兰若。可此时,他被她困在她府中,小小方天地,活像个囚徒。
没有人喜欢囚禁。
时有掣肘,未免为难。不过,旦神宫失去神官长,以相里阙刚愎个性,对神宫野心当不会在勉力压制。若不幸相里阙近年行事谨慎些,他也有办法令他不在压制。
岐南神宫内里无论如何相斗终归容不得外力亵渎它。相里阙早日对神宫下手,如此,神宫中各派势力便能早日放下芥蒂,共敌外?。他是天定神宫长,即便相里阙废黜他,旦王宫和神宫真刀真枪对起来,岐南神宫坐镇只能是他,即便是那些食古不化老神官,除迎回他也别无他法。此乃以退为进。
他坐在那样高位上,年轻而神秘大神官长,享着世人尊奉,人生却像是块荒地,唯矗着座歧南神宫,或许东风吹过遍地尘沙,还能见出几粒四季花中字。也仅仅是,不能开花种子罢。
而究竟是什样子因缘,让他在橘诺邢台上再见到她。她身红衣,展开雪白羽翼,浮立于半空中微垂头瞧着他,嘴角勾起点笑:“你还记得吗,虽然不同你和橘诺起长大,也是你妹妹。”
阿兰若,这是你名字,以后说这三个字,就是在叫你名字。
而后便是她给他写信,假他人之名则戏弄。
他向最懂得掩藏情绪,若那人不是阿兰若,他绝不会那样盛怒。
书房中烛火摇曳,她懒懒靠在矮榻上:“你就灭有想过,并不像你讨厌那讨厌你,或许还挺喜欢你,做这些其实是想让你开心。”若是想让他开心,为何要借他人之名,为何不在信末题上她自己名字?他着实气极,生平第次口不择言。而她笑起来:“说或许是真,或许是假,或许是真心喜欢你,或许是真心捉弄你。”
她说真心喜欢时候,微微偏着头,墨阳里有种他许久不曾见到天真。
在她说出这两个字之前,那些深埋在他心底,不能发芽四季花种子,他不曾香火也许是喜欢,而她说出这样话来,就像是打开只被咒语禁锢盒子,那些潜藏东西齐涌出来。
“世说神宫之血有化污净秽之能,今日承神宫大人恩泽,不知血是不是会干净许多?”
你这小,回来时,你定已经忘。
“他是救回来,就是。”
会回来,等当上神官长,就可以救你出来。
“你看,如今这时势,是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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