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羽箭携着叠好书信闯过洞外结界,信中所述乃是阿兰若被困之事。息泽当年闭关之时,领两位神官入洞护法,他虽信息泽,却信不过护法两位神官,因而信中矫他人笔迹。此番只望息泽能亲眼见到此信,出洞救阿兰若。
事急之时,更需冷静与周密考量。倘息泽并未见到此信,唯法子,却是将她行刑之权移至神宫。届时他护着她成功逃离可能虽仅有半,或许还更少,但总有那些。
倾画如此算计他,若能逃过此劫,他亦不
里阙近况,并允诺事成后即刻迎他重回神宫。他提着笔,专注在画纸上,道:“此事若成,要阿兰若。”倾画蓦地抬头。他做出冷淡模样:“她加诸在身上,自然要分不少,尽数奉还给她。”抬眼看向凝眉倾画,“还是说她终归是君后骨肉,君后心疼?”倾画沉默片刻,道:“事成之日,阿兰若便是大人。”
他不会再娶橘诺,而神宫力量既不能归于橘诺,倾画也不会让它归于阿兰若。要将她安全带回神宫,这是最好借口。
但他这生,最大错,却是低估倾画。
七月十六夜,相里阙薨。七月十九,他被匆匆迎回神宫,主持相里阙大丧。而不过三日,便有消息传入神宫,阿兰若弑君,已被收押。彼时神宫大殿之上,黑色祭瓶自他手中蓦地滑落,啪声脆响。倾画未兑现她诺言。她如今虑事周密,竟在他意料之上。
他对阿兰若是假意还是真情,倾画如何能知晓。她行此招,不过是防着有朝日,万他对阿兰若动真情,会帮着阿兰若威胁橘诺王位。她要将阿兰若置于死地,她从未当自己是她母亲。他怎会没有想到。
倾画到过次神宫,在他面前摊开席话,看似出于个母亲苦衷:“你那样恨阿兰若。本宫瞧着,却觉难过,她囚你酿成大错,但终归是本宫骨肉,她若长久受苦,本宫却是不忍。看在本宫面上,即便她有天大错处,死还不能泯你之恨吗?你若做给本宫这个人情,往后有什用得着本宫,也只管开口。”话虽如此说,甄别他神情眼神,却难掩锐利。
他蹙起眉来,就像果真十分不满模样,片刻,方缓缓道:“宗学中有位叫文恬女先生不知君后可识得若觉此时对不住,君后可否认文恬做义女?落魄时她待不薄,同她情投意合,意欲聘她为妻。”倾画缓缓笑:“有何不可。”那笑容中,终于有几分放松。
倾画允文恬到神宫陪他,此番相见,贯恬静女子脸上却难有笑意,无人时蓦然向他道:“知你娶是为报恩,你可知对你施恩最大,确实三公主殿下?公主待你好连都看在眼中,此番她蒙冤受屈,你却坐视不理。确曾喜欢过你,但今日才发现,你当不上喜欢。”
他未有辩解,这样非常时候,除自己,他谁也不信。若文恬出于本心说出那些话,他很钦佩,若是受倾画旨意说这些话来试探他,他就更需谨慎。
倾画终是信他,放在他身上监视渐渐松动,尤其文恬在时候。是日,他捎带文恬去后山取天泉水,避开她去趟青衣洞。青衣洞洞名青衣,乃歧南山最为灵气汇盛之地。息泽两年来直在此洞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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