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过，凤九拿手挡住眼睛：“十年
，
仍记得那些伤心事，想起来时，那时候如何心伤，此时便如何心伤。”
谢孤栦亦躺下来，同望着蒙蒙夜空：“那是因为你
时间还不够长。”
凤九偏头看他：“其实也有想起那些好时光。同你说过没有，帝君他曾为做过
个六角亭避暑，给烤过地瓜，做过糖醋鱼，还给包扎过伤口。”
谢孤栦道：“还有呢？他还为你做过什
？”
凤九张张口：“他还……他还……”时不知能说些什，将头转回去，半晌道，“他救过。”
上划过。二人寻着棵如意树坐下，谢孤栦自腰间拿出个酒壶饮口道“近来有桩事，估摸还是过来知会你声。”
凤九陪笑道：“是给你送酒送晚这桩事吗？这个你大可放心，你朋友情谊，既然答应送你坛折顔桃花酿便绝不会食言，只不过，唉，近日折颜他同小叔父闹别扭正在气头上，是个鬼难近时刻，即便是也不大好……”
话头被谢孤栦拦腰截断：“是东华帝君之事。”
凤九笑僵在脸上。
谢孤栦道：“此事天上地下可能并无人知晓，北斗南斗估摸也未曾察觉，大约因掌着轮回台，方才察知。
谢孤栦淡淡道：“救你不过举手之劳，那种情境下，无论是谁，帝君都会伸手救。”叹口气道，“他待你好回忆，就只有这点儿吗？凤九，那些不好回忆又有多少呢？”
凤九仰望着月空：“不好回忆……你想听做过那些可笑事吗？”静阵，道，“唔，有次，改连宋君短刀图，姬蘅冒认说
瞧凤九洗耳恭听，续道：“近日梳理生魂册，发现某处异界投身个魂魄，前去查探，乃知是无前生无后世个魂，非从轮回台而来，死后也不会过轮回台，未经轮回台便投生化世，此种魂魄只能是仙者生造，而世间能生造出这种魂魄人寥落或数，神族中除开，也只有太晨宫中耘庄仙拍，前些年便听闻帝君因想参透红尘八苦而自求投身凡世，司命命格簿子中虽载首帝君投生入凡世乃是三十年后，据传此三十年他是在太晨宫中静修，但静修之时，令耘庄仙伯用自己影子造出魂来投往异界先历练番，也未尝不可，并不妨碍什。说得口干，谢孤栦提起酒壶来又饮口“帝君既瞒着诸位仙者，想来此事极为机密，思虑许久将此事告知于你，你可知为何？”
鱼尾似晚霞皆已散去，山巅扯出半轮模糊月影，凤九躺下来，望着蒙蒙天色笑道：“为多诓坛子酒吗？”
谢孤栦看她眼，晃晃酒壶，“跟前你逞什能，你有什是不知道？七年前与你同饮，醉乡中你不是说帝君在琴尧山救你回，你想着报恩在十恶莲花境救帝君回，结果又被他反救回来，到头来你还欠着他回救命大恩，迟早还需寻个时机回报给他嘛。依看这是个时机。对着帝君影子比对着帝君本尊强些，再让你回太晨宫面见他，怕是有些难为你罢？”
凤九闭目道：“你今日却不像你，如此话多。”缓缓，又道，“你从前说心伤这个东西，时间长，自然就淡，这话不对。”
谢孤栦垂头看她：“哦？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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