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爷爷白止帝君眼中汹涌着极盛怒气,见到她时那怒气中竟微含丝怜悯,良久,她爷爷开口道:“你夫君,他此时究竟在何处?”
她强自定神道:“他有桩要紧事……”
白止帝君怒气勃发地打断她道:“所谓要紧事,便是在成亲宴上丢下你,反去同赤之魔族姬蘅纠缠不清?”
这几日她着实思绪混乱,但她想他们既是夫妻,她总该信任他,本能为他辩解道:“爷爷怎说是纠缠不清,此事也知晓,姬蘅她命悬线,帝君他只是出于怜悯去见她最后面,们做神仙,对将死之人这点怜悯还是要有啊。”
白止帝君冷笑声:“最后面?为何却听闻今晨他抱着姬蘅威风凛凛地闯开赤之魔族丹伶宫,当着煦旸君面为姬蘅出头,以第七天妙华镜做交换,强令赤之魔族将这位被驱逐出族公主重迎回族中?听说彼时那位公主柔弱攀在他怀中,可看不出什命悬线来!”
坐到她跟前:“九儿你同姥姥说句实话,今日这种大日子帝君他为何没来,你同他是不是……”
她还是小口小口地喝茶,笑着宽慰她姥姥:“帝君确然有桩极重要事紧事,临走时同说来着,若他赶不过来后头事便交给重霖仙官,姥姥睢,重霖仙官他不是对付得挺妥帖吗?”
帝君自然未同她说过这样话,但如实向她姥姥和娘亲坦白,她晓得她们定然不依。
她姥姥和娘亲终于放下心来。
这场大宴,众仙皆饮满足,灵台还存着清明当日便告辞离去,别有几位好饮仙者因醉酒缘故,在石宫腾出客房中多歇日,次日也拜辞。碧海苍灵重归静寂。白家人待两日亦回青丘,唯留重霖同她留在此处。
她脑
其实她内心还是有些委屈,头两日时,也免不偶尔想帝君他为何竟耽搁得这样久,便是要全姬蘅遗愿,也用不这多时候,便是当真可怜姬蘅,要再多陪她些,何不派个人回来通传声。
第三日半夜,她突然从个噩梦中吓醒过来。其实梦到什她全不记得,只是突然想到帝君好几日没有消息,会不会是出什事故?她脸色苍白地大半夜将重霖急急招来,口齿不清地同他说清自己疑惑。可她虽晓得帝君去姬蘅处,那夜她去忘问姬蘅人在何处。她心中慌急越甚,催着重霖同她连夜离开碧海苍灵,个往西南去寻小燕,个往东南去找姬蘅哥哥煦旸君。
三日后两人在碧海苍灵会合,因连日赶路,皆是脸风霜。
她入得青之魔族地盘说明来意时,里头位颇稳重魔使蹙眉同她长叹道,他们魔君已有近年未曾回到族中,他们亦不知去何处寻人,若她什时候见到他,还请代为转告魔君尽快回族中趟,她传话之恩青之魔族定然铭感五内。而重霖拜会赤之魔族时,煦旸君道,三百年前他妹子同小侍卫闵酥私奔之事闹出来时,赤之魔族已将她逐出去,姬蘅自那后再未同赤之魔族有什联系,如今她在哪里,他们族着实无可奉告。
帝君身在何处,此时竟全无头绪,她踉呛步几欲跌倒,被重霖慌忙扶住。眩晕中却见几朵祥云倏然而至,前头两朵云头上分别立她爷爷她奶奶,后头两朵云上站着她阿娘同她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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