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她原本记得当初她掉入阿兰若之梦时,帝君赶来救她,她醒来时帝君说许多好听话哄她,说当年她做小狐狸时没有认出她让她受很多委屈都是他错,她哭着问她为什换她频婆果,他耐心地替她擦眼泪,坦坦荡荡地承认因为她说要拿频婆果给小燕做糕点,他喝小燕醋;她提起姬蘅时,她皱眉答她“你怎会这想,她同没什关系”。她就相信他且原谅他。
但脑中偶尔现出片段,却是水月白露林中,张宽床之上,她同帝君陈情他们可能并无缘分,所以分开说不准更好,他却若有所思看着她:“没有什所以,其实们已经成亲,因为小白你,不是喜欢吗?”
明明印象中,阿兰若之梦里她直晓得息泽便是帝君,偶尔片段闪过,却有苏陌叶来开导她情伤:“若你果然喜欢他,不要有压力,可能因你喜欢本就是那个调调,恰巧帝君同他,都是那个调调罢。”“他”是谁?若是息泽,她不是从来晓得他们就是个人吗?
她想不起帝君何时同她说过那些话,也想不起苏陌叶何时开导过她。再用力想,却是想得头痛欲裂,只有抱着脑袋,才有刻缓解。她娘亲撞见她倒在榻上蜷做团强忍头痛模样,大惊之下赶紧请来十里桃林折颜上神。
而是日已是第三日清晨,早过她允给东华两日之期。她苦等两日,终等出个结果。东华没有来,重霖也没有来。她头疼得厉害。
中轰。
白止帝君摇头叹息道:“所幸亦之魔族封消息,此事晓得人不多,否则传进八荒众神耳朵,们白家脸面却在何处?”看着她,又道,“其实脸面之事,也并非十分要紧,只是东华他这般负你,却叫爷爷如何好忍?”
她张脸苍白得全无血色,良久,道:“想听听帝君他怎说。”
白止帝君待要再论,却被她奶奶伸手挡住,她奶奶柔声劝慰她:“你先同们回青丘静静,若东华他有心,自会到青丘寻你。”
她梦游般走到她奶奶身旁,又梦游般回过头看向重霖,声音缥缈道:“碧海苍灵到赤之魔族需日,赤之魔族到青丘需日,你同帝君说,等他两日。”
外头是个暖阳天,折颜上神踩着日光踏进狐狸洞。
折颜诊过她脉,又伸手去探她元神,收手时眼神微动,咳声打发她娘亲出去替她取些参糖,待房中只有他们两人时方道:“你记忆被人改过,你晓得吗?”
她时听不懂他话,茫然地
白家上下齐来劫人,重霖自知挡不住,只得低声应个是。
在青丘这两日,她过得有些浑浑噩噩,大多时候坐在房中发呆。她老爹长吁短叹,同她娘亲嘀咕有些受不住她这样文静,她上蹿下跳活泼时节虽常将他气得眼冒金星,但如今他却怀念她从前那个模样。她娘亲就抹着袖子揩眼泪。
她其实并非要惹她爹娘操心,她只是在等个结果,结果出来前她瞧什都有些恹恹。
阿兰若之梦里,碧海苍灵中,她觉得帝君对她不像是假,但为何他不来找她,他就不担心她吗,她想不大明白。
她想得深,有时会脑袋疼,像锥子从颅骨钻进去似,阵阵疼得厉害。每每疼过,便有些莫名片段从脑海深处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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