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栦道：“重
奉凤九之令前来找他时，方知当日
两封信并未送达，急切赶往青丘，方行至赤之魔族边界，却感知到天地大动。妙义慧明镜在三百年前那次调伏后，竟又要崩塌
。
挑在此时崩塌，果是天命。
殿中仅有几颗明珠微光，重霖缓缓道出妙义慧明镜为何物，又道：“五百年前妙义慧明镜已呈过
次崩塌之相，帝君耗费半身仙力将其调伏，而后沉睡百年。那时候有传闻帝君为参透人生八苦，自请下届历劫吗？帝君那样性子，怎可能突发奇想去参什
凡界凡人之苦，太晨宫放出这个传闻，不过为遮掩帝君沉睡之事罢。帝君自这场沉睡中醒来后，便直在做彻底净化妙义慧明镜准备。妙义慧明镜积攒几十万年三毒浊息，便是帝君，也难以轻易将其净化，须耗上他毕生仙力和至少半仙元。原本帝君这样尊神，只要留得星半点仙元，沉睡数十万年，天地再换之时，还是能重回仙界。妙义慧明镜既选在此刻崩塌，对帝君最好法子，便是此番将它彻底净化，留得五分仙元，步入数十万年沉睡。”
骇人寂静中，重霖轻声道：“但帝君却派
赶回三十六天，去青云殿取连心镜。连心镜是调伏妙义慧明镜圣物。存亡之际，帝君决定竟不是净化妙义慧明镜，而是再次调伏它。殿下可知，帝君为何这样选，帝君它选这条路，有什后果？”
玉合殿中全无人声，唯余重霖轻叹：“调伏妙义慧明镜，须耗费帝君半身仙力，原本沉睡百年也该修得回来，但帝君彼时引姬蘅秋水毒到自己身上，秋水毒绵延在仙者仙元之中，中秋水毒仙者，若要将失去仙力修回，所耗时间至少是平日五倍，但妙义慧明镜调伏次，不过能两三百年平稳罢，根本没有足够时间容帝君将调伏所耗仙力修回来，待妙义慧明镜再次崩塌之时，他只能以所剩仙力及全部仙元相抗，等着帝君路……”重霖仰头望天，未能将后半句说下去，转而道，“帝君比小臣高明不知多少，焉能不知这两条路孰优孰劣，本能择调伏途，不过是不能忍受几十万年后天地再换之时重回仙界，见不着殿下罢，帝君担忧殿下没有他护着过不升上上仙上神劫数，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与其如此，不如他去羽化，还能在羽化前与殿下有几百年痛苦时光。却哪只，却哪只……”重霖声带哽咽：“哪只殿下消失便是两百年。”
嘴唇已被咬出血痕，凤九倏然不知。
重霖却咄咄相逼：“殿下可知，帝君这两百年是如何过？殿下想必终于明白，为何帝君宁肯以权谋私封封锁瑶池，也要逼殿下见罢，不过是因，那是此生最后面罢。但诸多误会，如今却是不可说也不能说，因帝君怕殿下负疚。帝君他……当初连净化妙义慧明镜后带你同沉睡都想过，如今却能想到他羽化后，殿下你日子却很长，不愿你永生负疚，殿下可知，可知这有多难？而琉璃阁中，帝君说他这两百年过得很不好时，殿下你又同他说什？”
她怎会不记得她同他说什。
你给这些……都不要，其实你不用给这些，们也算两清。
手无意识地拽上胸口，眼泪却再也流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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