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抱着素锦站在她
面前，冷冷地看着她，那
双黑色眼睛里，酝酿
滔天怒火。
素锦在他怀中气息微弱地开口：“别怪素素，想来，她也不是故意推
，就是听，听天君要将赐给你消息，有些冲动。”
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她明明，明明什
也没有做。“不是，不是，没有推她，夜华，你信，你信……”她遍又遍地试图向面前青年解释，惊惶地，毫无章法地，像个跳梁小丑。
他手挥，低叱道：“够。只相信所看到。”
他不愿听她解释，他不相信她。他抱着素锦，眉间焦灼，眼中像淬寒冰，匆匆迈下诛仙台，将她丢在旁。
那日，天朗风清，素锦天妃邀她去瑶池赏花。她以为是女眷们小宴，傻乎乎地接帖子。到瑶池，才知道只有她们两人。
屏退宫娥，素锦天妃拉着她路行到诛仙台。
诛仙台上云雾缭绕，素锦站在诛仙台上凉凉地对她笑：“你知道吗？天君要将夜华封作太子，将赐给夜华做夫人。”
她从来弄不懂他们这些神仙规矩和把戏，只感觉胸腹间股血气上涌，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迷茫。
身华服天妃依然矜持地笑：“和夜华情投意合，这九重天上本就不是个凡人该待地方，生下孩子，你就从这诛仙台上跳下去，回你该回地方吧。”
她当头击，若是唯可依靠之人也成加害你人……她手不自禁地又开始颤抖，赶紧握住。
其实那时候，在东荒俊疾山上，若夜华告诉她他已有位放在心尖上意中人，她想，她绝无可能那样荒唐地同他成亲。
那时候，她并没有爱上他，她只是常年生活在碧林深山之中，个人感到十分寂寞。
可他什也没说，他娶自己，以礼相待，还将自己带上九重天。
这九重天境，不复俊疾山只有他们二人清净单纯，时时都有闲言碎语撞进她耳中，关于他同素锦天妃。她天生擅长粉饰太平，所以他和素锦天妃种种纠葛，她虽然俱有耳闻，却可以当作从未耳闻。
她不知自己是
她不知道跳下诛仙台是不是真可以回到俊疾山，那时候她也从没有想过离开。她愣愣地问：“是夜华让回去吗？是他妻子，理所应当，是要跟着他。”
现在想来，那番话，实在是自取其辱。
可那时候她直侥幸地以为，夜华至少是有点喜欢自己，只要他有那点点喜欢自己，那自己也是定要待在他身边。
素锦有些好笑地叹气，突然抓住她手，带着她向诛仙台边缘倒去。
她以为素锦要将自己推下诛仙台，赶紧用手抓住台缘木桅。可翻下高台却是素锦。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身旁已掠过个黑色影子，跟着跳下去。
她想，不管怎样，他最后娶是自己，他们是对着东荒大泽拜天地发誓言，她还有他孩子，她这爱他，总有天他会被自己感动。
而他，也确实逐渐地对自己温柔。
她甚至庆幸地以为，他即便不爱自己，是不是也有点喜欢自己呢？
爱这种东西，有时候，会让人变得非常卑微。
可那件事情发生。于是她梦醒来，代价是失去双眼，失去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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