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倒在东海之东折颜上神十里桃花林里,折颜将她救醒后大是感叹:“你阿爹阿娘并几个哥哥发疯似寻你,也是急得这两百多年来没有睡个安稳觉,你这眼睛,你这满身伤痕,究竟是怎回事?”
诛仙台上绝杀之气太甚,毁她些微记忆,她脑中略有模糊,但至伤那些还印得十分深刻。怎回事?场劫数罢。
她笑着对折颜道:“记得你这里有种药,吃就可以把想忘记事情全忘干净?”
折颜挑起眉头来:“看来你这些年,过得很伤情。”
伤情是句实话,幸得只有几年。
救你,夜华。”
就听到他急促地打断她话:“素素,你站在那里不要动,马上过来。”
她终究还是没有再次向他辩解,那时素锦并不是她推下。终归是此生不会再见,有些事,是不是、对不对已经不再那重要。
她轻声道:“夜华,放过你,你也放过,们从此,两不相欠吧。”
铜镜自她手中跌落,哐当声,隐没夜华近似狂,bao怒吼:“你给站在那里,不许跳……”
眼前热气滚滚汤药极是氤氲。
她饮而尽,这世间再没俊疾山上素素,那不过是青丘之国白止帝君幺女白浅上神做场梦,带着无尽苦楚和微微桃花色。
梦醒之后,梦中如何,便忘干净。
她翻身跃下诛仙台。风声猎猎中声长叹,夜华,对你再没什要求,这样很好。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诛仙台诛仙,只是诛神仙修行。而凡人跳下诛仙台,却是灰飞烟灭。
那时候,她也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个凡人。
诛仙台下戾气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却也正是因为那可敌千千万万绝世神兵戾气,劈开她额间封印。她从未料到额间那颗朱砂痣竟是两百年前,鬼君擎苍破出东皇钟时,她为将他重锁回去与他大战场被他种下封印。它敛她容貌记忆和周身仙气,将她化作个凡人。
前尘往事接踵而至,她脑子在片混沌中清明,忍着千万戾气灼伤仙身苦楚,她暗暗告诉自己:“白浅,你生来仙胎,不用修行便是神女。可四海八荒哪有这便宜事情,不历这番天劫,你又怎飞升得上神。这须臾几十年爱恨恩怨,不过是场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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