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当时,讶然且唏嘘,原来身为个断袖,他也是可以有儿子。
那之后,离镜便日日来邀吃茶斗鸡饮酒。
却委实没精神。因新得消息,说擎苍威逼,婚期就定在第二月初三,令羽抵死不从,撞三次柱子被救回来,又开始绝食。
那时人微力薄,莫说救令羽同逃出大紫明宫,只人想要逃出去,也困难得紧。因信任墨渊闭关出来后必会救们出水火,在这里过得倒并不十分难受。原想擎苍既对令羽满心思慕,那令羽境况倒也无甚可操心,却哪知他会将自己弄到如此境地。
日也心忧夜也心忧。
神气似乎仍未收拾妥帖。自是不与尚未睡醒人计较,尽礼数,摇起扇子继续游园。待与他擦肩而过时,他却把拽袖子,神色郑重且惑然:“你这身衣裳颜色倒怪,不过也挺好看,哪里做?”
时反应不过来,眼巴巴地瞅着他,说不上话。
这身衣裳通体银紫,因连着好几日白日里穿入夜里洗,颜色比新上身时是暗淡些,却也算不上什怪异。擎苍绑架和令羽之前并未打过招呼,算是个突发事件,也来不及准备换洗衣物,入得大紫明宫来,左右就这身衣裳。他们备衣物又穿不惯,只好洗得勤些。
面前少年拉着转圈又上下打量,恳切道:“还没见过这样色彩东西,正愁父王做寿找不到合意祝礼,这倒是个稀罕物。小兄弟做个人情,将这身衣裳换给吧。”话毕已拿住,雪白肤色微微发红,羞赧且麻利地剥衣服。
虽化个男儿身,可终究是个黄花女神仙。遇到这等事,依照传统,再不济力也要反抗番。
离镜瞧着不耐,脾气上来,将擎着酒杯砸:“这件小事,你却宁肯日日做出副愁苦形容也不来找帮忙,分明是不拿当兄弟。你不认这个哥哥,却偏是要认你这个弟弟。管保二月初三前帮你将他运出宫就是。你对他有什话,也好好写清,今晚帮你带过去叫他放宽心。说是昨日他又投回湖。倒从来不晓得,现今神仙如此娇弱,投个湖也能溺得死。也只得父王,竟还能将这看作天大事。”
甚无语。不将此事叨扰于他,原是想他和擎苍终归父子,与他惹麻烦却不好。他既执意要帮忙,也就默默地从。
因势必欠他个人情,后来陪离镜饮酒作乐,少不得更卖力些。
原本饮酒最怕与人行雅令。那时年少,玩心太重,整日里跟着几个糊涂师兄游手好闲斗鸡走狗,招
彼时,两个正立在方莲池旁,和风拂来,莲香怡人。
那挣扎虽未用上术法,只是空手赤膊挣推,却不想中间个转故,竟牵连得两人双双落进莲池。鬼族耳朵素来尖,声砸水响引来许多人看热闹。此事委实丢脸。他向比个手势,揣摩着是别上去意思,点点头,便与他这背靠着背,在水底道蹲。
们忧愁地蹲啊蹲,直蹲到天黑。估摸水上再没人,才哆哆嗦嗦地爬上岸去。
因有这半日蹲缘,两个竟冰释前嫌互换名帖,称起兄弟来。
这丽色少年委实与那断袖鬼君有干系,却不是他夫人,而是他亲生第二个儿子。便是离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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