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团子摸摸鼻子再皱回眉续道:“这间厢房里两个人滚在床上缠成团,看他们缠得很有趣,就想姑且停会儿看他们要做什。”
心中咔嗒声,颤抖着嗓子道:“你都见着些什?”他沉思状:“互相亲啊亲,互相摸啊摸。”半晌,期期艾艾问:“娘亲,他们这是在做什?”
那出床戏其实并不见得多香艳。当年在昆仑虚上做弟子,初下凡时,本着颗求知心,也曾拜读许多春宫。寻常如市面上卖三文本低劣本子,稀罕如王宫里皇帝老儿枕头下藏孤本,男女甚或男男,均有涉猎。那时尚能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得如棵木桩子,今次却不同,乃是与小辈同赏出活春宫,不叫老脸红上红,着实对不起团子那声顺溜娘亲。
厢房外头莺声燕语虽仍是派孟浪作风,令人欣慰是,总归这帮浪子们衣裳还穿得贴服。
这座楼里委实找不出半个清净处。
个红衣丫鬟手中托碟绿豆糕袅袅娜娜打们身边过。糯米团子抽抽鼻子,立时显形追上去讨,在后头只好跟着显形。那丫鬟见团子长得可爱,在他脸上摸两把,又回头双颊泛红地对笑笑,将盘糕点全给团子。
将团子拉到楼道处死角,想半日该怎来训他,才能让他知错,但是要愉快地知错。今日是团子生辰,夜华着好生哄他,这样日子让他闹心,就太不厚道。
在心中细细过遭,堆出个笑脸,和顺地问他:“漫思茶中评书说得不错,你开初听得也很有兴味,个晃眼,怎就跑到这座,呃,这座楼子来?”
团子皱眉道:“方才有个小胖子在大街上公然亲个小姐姐,那个小姐姐不让小胖子亲,小胖子没亲到就很生气,招他身边几个丑八怪将小姐姐围起来。小姐姐脸上怕得很,看着很不忍心,想去救她。等跑下楼,他们却没人影,旁边个大叔告诉,那小姐姐是被那小胖子扛进这座花楼。怕他们打她,就想进来找她,可把在门上大娘却不让进,没办法,就隐身溜进来。唔,不晓得那大叔为什说这是座花楼,将楼上楼下都看遍,可没见着什花来。”
被他唔后面那句话吓得小心肝儿狠狠跳三跳,团子,你可没看到什要紧东西吧。
团子这年岁照凡人来排不过三岁,仙根最不稳固,很需要呵护。他父君带他带三百年都很平顺,轮到这厢,若让他见些不该见事,生些不该有想法,动仙元入魔障,他父君定然要与拼命。
咽口口水听他继续道:“等寻到那小胖子时,他已经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小姐姐身旁站个穿白衣裳哥哥将她抱着,看没什,想回来继续听书,没想到穿错墙,进另间厢房。”是,想当年因推演之术学得太不好,同十师兄常被墨渊责罚,来凡界扯块帆布,化个半仙,在市井上摆摊子与人算命摸骨。那时,三天两头都能遇到良家妇女被恶霸调戏。若是个未出阁妇女,便必有路过少年侠士拔刀吼。若是个出阁妇女,便必有不知从哪冒出来她丈夫拔刀吼。虽则个是侠士,个是丈夫,然两者定然都穿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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