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爪子拍拍他背,点头道:“你厨艺很好,抽空给你爹娘爷爷也做几回,正体现个孝字。”
他没理,又道:“做这些并不因你同有婚约。来青丘住也并不因阿离想你。”
然道:“哦,下厨房这个事原来却是你兴趣。这个兴趣是个好兴趣,忒实用。”
他将搂得越发紧,仍没理,再道:“浅浅,爱你。”
茫然会儿,睁大眼睛,十分震惊。这这这!天塌下来也没比这个更叫人惊诧。
搂着,没再说什。半日,又挤出来句:“你方才说,全是真心?”
有些发蒙,方才那番话,皆是说给毕方听,与他却没什干系。是真心还是不真心,显见得该毕方来问才更合宜。
他埋着头似乎笑声,这声有那股子没奈何意味:“你此番任揽着你抱着你,来青丘住这些日子,你也时常能为添个茶水陪下下棋,皆是因为们两个有婚约是不是,若与你有婚约是另个人,你……”他将揽得更紧些,叹口气,却并不接着说。
在心中雪亮亮过遭,以为他这话问得古怪,这不是明摆着事嘛,若不是两个早有婚约,他能在这里次又次揩到油水?便是刚来青丘小住时,已被迷谷乱棍打出去,哪还进得狐狸洞,分得上好间厢房?且不说还将三哥往日住辟出来与他做书房,待他待得这殷勤。
但自同夜华相熟,他从来副泰山崩于前连眼睫毛也不动动性子,此时竟在面前显出这等示弱姿态,可见,有些不同寻常。
原以为自己姻缘树乃是棵老铁树,劈死万万年开不花,今遭,这棵老铁树居然……居然开花?且还开是株并蒂花?!
夜华抬起头来幽幽望着:“你怎想?”
尚且还震惊得不能自拔,委实不知该怎来说,在拔与不拔之间,好容易喘上口气:“这……这可不当耍。”他淡淡然笑道:“再没什时候比这时候更真,没情谊自然也能做长久夫妻,却盼着你同能有绵长情谊。”
他这些话句句都是让人肉紧猛话。虽惶恐震惊,却也还能在这惶恐震惊之间拿出丝清明来斟酌番。起先,确然没料到他是这样想。现今回忆此前种种,
干干笑:“对你好也不全是因那纸婚约。”
他僵僵,抬头望,眼睛里有亮晶晶东西闪闪。
被他瞧得不自在,咳两声道:“你在狐狸洞住段时日,每日批公文都批得十分辛劳,却还惦念着给们煮饭烧菜。这些都很感念,直切切记着。俗话说有来有往,有去有回,你投过来个桃,自然要回报你个李,没李子也得拿个枇杷果顶着。换其他人来与起纸婚约,却未必能做到你这样,便也未必能捺着性子同他喝茶下棋。”
自觉这个话说得合宜,这正是长久夫妻相处之道,夜华双眼却黯黯。他自去黯然,因无从知晓他为何黯然,不便打搅,只望着床顶。神思不经意游转到炎华洞,唔,说起来,炎华洞洞口禁制须得换换。
夜华突然深深将头埋进肩窝,闷闷道:“从未给其他人做过饭菜,只给你人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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