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容恳切道:“真,比真金还真。”
只以为在娶侧妃这桩事上,他要向寻个保证,却不想得这句话,他那原本便抿得死紧唇抿得更紧,眸光渐渐淡去。
活到这大年纪,性子难免被磨得温吞些,但感情这个事情,乃是个万万容不得拖泥带水事。继续敛容恳切道:“千秋万载也是这个话,同你还是保持纯洁联姻关系好些。其实,夫妻两个有私情倒不定是个好事。譬如哪天你想再纳个妾,都不定能纳得便利。如今这样就正好,你要将眼光放得长远些。唔,今日你大抵不理解说这些,可到有日,你再看上哪个仙,想将她娶回洗梧宫来,便晓得此时说这番话好处。”
他静会儿,只缓缓道:“你是,特意说这些话,来让难受吗?”
心中咔声,他如今爱爱得仿佛正是兴头上,虽则片好心,但说这些话,细细想,却有些操之过急。
桩桩幕幕飞速在眼前闪过。略琢磨,他那番心思,倒着实,着实是瞧得出征兆来。老脸红红,幸好此番是原身,脸狐狸毛,也见不出张脸红红。
但苍天明鉴,于他在心里却素来都正经得很,即便想着日后要做夫妻,也打算做是那知己好友型夫妻,万没生出什邪念来。
夜华为人很得心,对他不得存着些欣赏,却也不过站在老辈高度上,对小辈关怀爱护罢。要说同他风月番,却委实有些……有些……
夜华双眼莫测地将望着,不说话,直勾勾地。望得饱受煎熬。
顿顿,咽口唾沫,道:“听阿娘说,两个人做夫妻,做得久,当年风花雪月情谊便都得淡,处在处,更像是亲人般。眼下觉得你已很是亲人,们其实大可以略过中间这步路,你看,如何?”
当年因离镜受那次情伤,伤疤虽已好得干净利落,却难免留下些坏印象。让觉得情这东西,没有遇对人,便是个甚不好东西。倘再年轻个四五万岁,玩玩也没怎,即便再伤几回,道声年少轻狂便也过。如今年岁大,对这个却着实再没什兴致。但夜华尚年轻得很,纵然想过清静无为日子,连累他起过,却说不过去。
方才那番话说得顺畅,夜华没言语,便也胆肥不少。细细揣摩番,又将心中这个想法与他商量:“不过你这个年纪也确是该好好爱几场恨几场年纪。趁如今你对孽根种得还不深,早早拔出还来得及。等你到这个年纪便能晓得,在世上活这多年,对情爱这东西早看淡,委实提不起什兴致。这是个高处不胜寒境界啊。唔,天君那纸天旨将你两个凑作堆,其实直觉得对你不住。但你也不必太过伤心,待同你成婚后,看能不能再为你另娶几位年轻貌美侧妃。”
说完这番话,心中块大石头砰然落地。如今心态,真是四平八稳波澜不惊。
想来也该是四海八荒头个这大度正妃,纵然夜华娶,在年岁上有些吃亏,冲着这点,却委实要烧高香。
他却并不如想象那高兴,神色惨白,盯着眼睛,道:“这是你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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