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委屈着。
右旁个侍女领受她主子个眼神,突然有派头地咳咳,调出个中气十足训话声,怒目向着:“昆仑虚乃四海八荒等清洁神圣地,你这身媚气公狐狸,却是如何混进去勾引墨渊上神?”
那时年幼,还不大晓得勾引两个字是什意思,蒙蒙,升调啊声,表示疑问。
她狠狠瞪眼:“你瞧你眼长得,眉长得,嘴长得,烟火气重得。自收你做徒弟,墨渊上神便整日悉心呵护,”瑶光上神脸色略有不善,那侍女立刻改口道,“便荒废仙道,家上神念着同为仙僚,不忍见墨渊上神误入歧途,才不得不施以援手。”缓缓道:“虽则你犯下如此大错,但家上神历来慈悲为怀,你便随家上神做个座前童子,潜心修行,也消消你顽兴尘心,还不快快跪谢家上神此番大恩。”
呆呆望着
有些蒙。只小口罢,香气却满嘴散开,稍稍些灼辣滑进喉头。折颜技艺,再提升些,便是这个火候。
墨渊竟果然有这样手好本事。个小白脸怎能有这样手好本事。气愤得很,满腔郁结,手上酒即便送给折颜也再没什用。恼会儿,干脆咕噜咕噜将壶酒喝个干净。哪里晓得这酒初初喝着没什,后劲儿却大得很。头晕眼花地靠会儿桃花树,不多时,便睡着。
醒时候,与往日不同,既不是自然地睡醒过来,也不是被大师兄几声梆子催醒过来,却是被盆拔凉拔凉冷水,泼醒过来。泼水人泼起水来忒有经验,方位和力道掌握得稳当,只盆水泼下来,便泼得睡梦中个激灵登时醒转。
正是初春化雪天,那水想必是方化雪水,透湿衣裳裹在身上,不过喝口茶时间,便逼打出个响亮又刁钻喷嚏。
捧着茶碗坐在把乌木椅上女子,确然也只喝口茶,便将手中瓷杯搁下,只漫不经心、凉凉地看着。乌木椅两旁各站两个侍女,头上皆梳着南瓜式样发髻。
在刚拜入师门那日,便得大师兄个嘱咐,叫千万不能招惹梳着南瓜发髻女子,即便对方无耻在先,身为昆仑虚弟子,也须得礼让三分。因这些梳着南瓜发髻,又常常来昆仑虚游逛,十有八九皆是瑶光上神仙婢。
这位瑶光上神是个闲时温婉战时刚猛女神,直思慕着们师父墨渊上神,近些年单相思得尤其厉害,干脆将仙邸亦搬来临近昆仑虚山头,每隔几日便要着婢女来昆仑虚挑衅滋事,想将墨渊激得同她战场,看看她本事,好折服于她石榴裙下,与她永为仙侣。
她这个算盘打得是不错,但墨渊却仿佛并不大当回事,只嘱咐门下弟子来者是客,能担待者,多担待些。
面前这几个侍女南瓜发髻提点,令弹指挥间便看透她们身份,坐在乌木椅子上喝茶这个,保不准正是单相思墨渊瑶光上神。
她趁醉酒将绑来此处,大约是想尝夙愿,激得墨渊同她打场,好在这场打斗中与墨渊惺惺相惜,继而暗生情愫,继而你猜猜你,继而真相大白郎有情妾有意,继而琴瑟和谐双宿双飞。却连累来当这颗垫背石头子儿,觉得既无辜,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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