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抬头看他:“你怎知道墨渊回来?”虽则不大明白他说这段话意思,墨渊是墨渊他是他,墨渊回不回来与他在心中占个什位置全没干系。可墨渊回来这桩事,按理只该折颜、四哥和三个人晓得,不得再加个迷谷个毕方,他却又是从哪里听得?
他转头望向殿外,淡淡道:“回天宫前那夜,折颜上神同提提。方才去青丘寻你,半途又遇上他,同他寒暄几句。不仅知道那个人回来,还知道为让他早日醒来,你定会去天宫借结魄灯。”顿顿,续道,“借到结魄灯呢,你还准备要做什?”
看来该说不该说折颜全与他说。撑着额头叹声,道:“去瀛洲取神芝草,渡他七万年修为,让他快些醒来。”
他蓦地回头,那双漆黑眼被苍白脸色衬
当初在凡界时看过本彩绘春宫,中间有页,就是这画。
神思游走间,忽觉脖颈处微微痛。他他他,他竟咬上,那牙齿,那牙齿也忒锋利些!!!
被他这天时地利人和地使力压,全不能反抗。他气息沉重,唇舌在脖颈间缓缓游走,心中派清明,身体却止不住颤抖。莫名情绪扑面而来,双手越发地想挣脱,可挣脱却并不是为推开,隐约,这双手像要脱离掌控,紧紧地搂住他。
脑海中隔千山万水响起个声音,缥缈,他说:“若什都没,你还愿意跟着吗?”立刻有女子轻笑回道:“除墙角里那把剑,你原本就什都没有,便是那把剑,除劈劈柴烤烤野味也没什旁大作用,不也没嫌弃你。”
这没头没脑字句将原本清明灵台搅得似锅糨糊,从头发尖到脚趾尖都不是自己,心底里溢出仿佛等千百年渴望,这渴望牢牢锁住,令动弹不得。他只手打开前襟,滚烫唇从锁骨路移下来,直到心口处。因喂墨渊七万年心头血,心口处直有个三寸长刀痕,印子极深。他锁住双手左手微微僵,却锁得更紧,嘴唇遍又遍滑过心口上伤痕。仰起头来闷哼声。他吻那处却从内里猛传来阵刺痛,竟比刀子扎下去还厉害。
这痛牵回丝神志,全身都失力气般,整个人都要顺着柱壁滑下去。
他终于放开手。双手甫得自由,想也没想,照着他脸先甩巴掌过去。可叹这巴掌却未能甩到实处,半途被他截住,又被拽进他怀中。他右手探进尚未合拢衣襟,压在心口处,脸色仍是纸般苍白,双眼却燃得灼灼。
他道:“白浅,你这里,可有半点位置?”
他这句话已问两次,却实在不知如何回他。他在心中自然有位置,却不知,他说位置与说位置,是不是同回事。近两日,私下里自己也在默默思量,他在心中占着这个位置,到底是个什位置。想来想去,却总是头痛。
他贴在胸口滚烫手渐渐冰凉,眼中灼灼光辉也渐渐暗淡,只余派深沉黑,半晌,移开手掌,缓缓道:“你等这多年,不过是等那个人回来,既然那个人已经回来,你这里,自然不能再给旁人挪出位置来,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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