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出青丘,对这些事知之甚少,至今仍清楚记得这桩传闻,乃是因大睡醒来之后,四哥在狐狸洞中反复提多次,边提说此事边表情痛苦地扼腕:“你说南海那堆鲛人好端端地去叛什乱啊,近些年这些小辈神仙越发长得不像样,好不容易个鲛人族还略略顺眼,此番却落得个灭族下场。不过能将九重天上那位年轻有为太子逼得差点成灰飞,他们灭族也灭得不算冤枉。”四哥白真是个话痨,不过正因他,令在那时也能听得几遭夜华赫赫威名。据说四海八荒近两三万年战事,只要是夜华领阵,便概地所向披靡,不料同鲛人这场恶战,他却失势得这样,令四哥讶然。
正默默地想着这桩旧事,头顶上夜华却不知何时醒,低声道:“不累吗?怎还不睡?”
心中向不大能藏疑问,抚着他胸前这道扎眼伤痕,顿顿,还是问出来。
他搂着手臂僵,声音幽幽地飘过来,道:“那场战事不提也罢,他们被灭族,也没能得到想要,算是两败俱伤。”
哂然笑:“你差点葬身南海,能捡回条小命算不错,还想得些什好处?”
层新见解。居然直以来都是这看夜华,着实为老不尊,十分惭愧,捂着心口正要感叹,这捂不打紧,低眼皮看,娘啊,那身原本穿得稳稳当当衣裳哪里去?
夜华仍俯在上方,眼中团火烧得热烈,面上却淡淡:“你这衣裳实在难脱,便使个术。”
扑哧笑道:“你该不是忍不住吧。”
殿中夜明珠分外柔和,透过幕帐铺在他肌肤上。他身肤色偏白,像是狐狸洞中常用白瓷杯,却并不娘娘腔腔,肌理甚分明,从胸膛到腰腹还划道极深刀痕,看着很显英气。唔,夜华有副好身材。
他沉声到耳边,低低笑,道:“你说得不错,忍不住。”
他淡淡道:“若不是放水,凭他们,也想伤得?”
脑中轰然响:“放……放水?你是故意找死?”
他紧紧抱住手臂:“不过做个套诓天君罢。”
然道:“哦,原是诈死。”又讶然道
半夜醒过来时,脑子里全是糨糊。那夜明珠光辉大约是被夜华使个术法遮掩住。被他搂在怀中,紧紧靠着他胸膛,脸就贴着他胸膛处那道伤痕。
回想昨夜,只记得头顶上起伏幕帐,被他折腾得模糊入睡之时,似乎听他说句:“若这生还能完完整整得到你次,便也只今夜,即便你是为结魄灯,为墨渊,也没什遗憾。”那话听得不大真切,近日脑子里又常冒出些莫名东西,便也不大清楚是不是又是幻觉。
即便同他做这件事,遗憾是,却并没像那些戏本中小姐佳人般,灵光乍现茅塞顿开。这令头回觉得,凡界那些个戏本子大约较不得真。
夜华睡得很沉,这陡然醒,却再睡不着,抚着他胸前刀痕,忽地想起则传闻来。
传闻三百多年前,南海鲛人族发兵叛乱,想自立门户。南海水君招架不住,呈书向九重天求救,天君着夜华领兵收服,不料鲛人勇猛,夜华差点葬身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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