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绝佳机会,但没有把握住,痛苦是即使失去这个机会仍无所知,只是傻傻地看着他微微勾起唇角,半晌说:“哥哥,没有什可以报答你,送你幅画好,画画画得还可以,你要给你画副画?”
洞里光线正好,他微微偏头看:“哦?”
偏头角度和说话声调都是那样恰到好处。
顿时被迷惑,忍不住想在他面前表现番,四处寻找,可恨洞里没有笔墨。虽可取火堆里木炭做笔,在草纸上画副炭笔画,可前几天为方便,把所有草纸均裁成巴掌大小纸片,勉强能在上面画个鸡蛋,画人就实属困难。
慕言看在洞里寻找半天,拿着叠草纸不知所措,大约明白,不知从哪里取来根木棍,递给道:“用这个吧,若你真想拿幅画来报答,画在地上也是样。”
,看样子是想把镰刀拔出来,慕言突然用手捂住眼睛,洞里传来阵难以形容痛吼,说:“他在做什?”
慕言说:“陈国有个传说,带着兵刃往生人,来生还得做武人。”
说:“那他是想做个文人?”
慕言放开手:“也许他只想做个贩夫走卒。”
此前很多年,直坚信,人不能毫无道理地去做某件事,凡事都要问个为什。比如说当厨房做不爱吃菜,就跑去问掌勺师兄为什。为什今天不做炒土豆丝呢,为什呢为什呢为什呢为什呢,坚持问上个时辰,般来说,第二天们饭桌上就会出现炒土豆丝。这件事告诉们求知欲重要性,知之才幸福,不知不幸福。从十四岁到十七岁,期间三年,多次回忆自己为什会喜欢上慕言,结论是他在和毫无关系情况下,七天之内连救两次。君玮认为喜欢不纯粹,只是说着玩玩,而真正喜欢应该没有理由不问原因。可觉得理由之于喜欢,就像基石之于楼阁,世上从来没有无需基石楼阁,也不应该有毫无道理喜欢。对慕言感情建立在两条性命上,这就是说,这世上除命,再不该有东西比它更加纯粹强大。君玮无法理解逻辑,主要是因为他自身没有逻辑。
握着木棍研究好会儿,颤颤巍巍下笔,但好比个绣花绝世高手,即便再绝世也无法用铁杵在布匹上织出花纹,和她们遭遇同样尴尬。本意是想画慕言凌空而起徒手撂倒两个黑衣人英姿,画完后,他端详半天,道:“这画是什?像是只猴子跳起来到桃树上摘桃,又像是头窈窕狗熊试图直立起来掏蜂窝……”那时给慕言留下印象即是如此,可以将猴子摘桃和狗熊爬树画得如出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涌泉之恩无以为报,九州规矩是,无以为报时们般以身相许。如果那时意识到自己情窦初开,在慕言出手相救时就已默默喜欢上他,定会把自己许配给他。可那个恰好时刻,在他手离开眼睛时,心如擂鼓,却不知擂鼓原因。
问他:“你刚才为什要救呢?”
他说:“你还是个小姑娘,只要是个男人就不能对你见死不救。”
说:“如果是个大姑娘呢?”
他转身将拉进洞,笑道:“那就更不能不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