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盲目猜错】
宋凝没有盲目猜错,英雄们总在该死时候命不能绝,沈岸还活着。她抱着他听到他被触动伤口时无意识哼出声,心中敲过把千斤重锤,泪水顺着脸颊淌下:“就知道,是应该来。”彼时他们坐在大堆尸体当中,沈岸基本没有知觉。即便在战场上也是副微笑表情示人宋凝,捂着自己眼睛哭得满脸是泪。
宋凝救下沈岸。她幼时在府中学过岐黄之术,只可惜这方面天赋有限,出师时也只能勉强医治轻度伤寒,让她师父很伤感。沈岸伤是药圣百里越也未必能治好重症,在硬件设施和软件设施都极度匮乏情况下,宋凝居然没把沈岸弄死,反而令他渐渐好转,只能说是她诚意再次感动上天……但沈岸双眼为风沙所伤,暂时不能复原。他坐在苍鹿野近旁座雪山山洞中轻轻摩梭自己剑,淡淡对宋凝道:“请问,相救在下,是位姑娘还是位公子?”
宋凝始终没让沈岸知道自己是个姑娘还是个公子,黎国大军踏平苍鹿野,灭沈岸五千精兵,她想沈岸定很恨黎国人,她怎能让沈岸知道自己是黎国宋凝。
但天意难测,那夜,沈岸伤势发作,畏寒至极,不论在洞中升多少摊炭火也没用,她瞧着又急又心疼,沉思很久,终于使出古书上记载个古老法子,除下身上衣裳,靠近他,和他紧紧抱在起。洞中四处都是炭火,烧得洞壁上薄薄层积雪化成水,顺着洞沿滑下来,滴答,滴答。沈岸清醒过来,猛地推开她,她像树袋熊样搂着他,他推力越大,她越是贴得紧。他无奈开口:“姑娘不必为在下毁身清白。”她心中好笑,用手指在他胸口轻飘飘地划:“医者仁心罢,不必介怀。”其实她胸中并无半点仁心,只是想着,这是她喜欢人,她英雄,用什方法救他都是值得,哪怕是命换命呢,何况只是肌肤相亲。沈岸不再尝试推拒,用手轻轻搭住她肩头:“若姑娘不嫌弃,待在下伤好,便登门向姑娘提亲。”宋凝抖下,慢慢将头靠在他胸口。
沈岸自这夜发寒之后,情势急转直下,终日昏睡。宋凝手中伤药告罄,逼不得已,打算背着沈岸翻过雪山谋市镇就医。这件事着实危险,首先,要考虑雪山天寒,他们有没有在翻山过程中冻死可能;其次,要考虑雪崩频繁,他们有没有被山体上滑坡积雪砸死可能;再次,还要考虑有没有因迷路走不出雪山而饿死可能。总之,切都很艰难。但宋凝思前想后,觉得此事值得试,虽走出山洞那就是找死,但待在山洞也是等死,两边都是死,兴许找死还能找出线生机。她没有想过丢下沈岸个人回营地。
三日里不眠不休,她背着沈岸奇迹般穿过雪山,来到雪山背后镇上医馆时,已是满手满脚血泡,放下他许久,也不能将腰直起来。
沈岸仍在昏睡。
宋凝近十日未回营地,宋衍早已急得跳脚,派手下将领四处寻她。她刚到这小镇就看见兄长下属,自知不能待得长久,将随身枚玉佩摔做两半,用红丝线穿其中半挂在沈岸脖子上,自己留下另半,以此作为信物。她将沈岸托付给医馆里对爷孙,留下五个金珠,缓缓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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