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眼神里满是嘲讽:“你在胡说什?你救?宋凝,可从未听说你懂岐黄之术。救女子医术高明,不会说话,那是萋萋。你以为萋萋说不话,就能听信你派胡言乱语对她栽赃嫁祸?”
她无法向他证明,因她当初救他基本上全靠上天垂怜。而如今,明显上天已经变心,转而垂怜柳萋萋。
她想他没有看到那封信,信其实送到何处她已明白,如今再纠结此事毫无用处,只是心中不甘,哪怕沈岸不爱她,有些事,她总要让他明白,可她说什都是错,她做过种种努力,沈岸不给她机会,这实在是个严谨男人,半点空子都钻不得,着实令人悲愤。
她不再尝试向他解释,他看她眼神都是冰,他从不肯好好倾听。起初她心中难过,又不能流下泪来,常常抱着被子,坐天明。在长长夜里,想起他将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柔声对她说:“若姑娘不嫌弃,待在下伤好,便登门向姑娘提亲。”那是唯美好回忆。她看来刚强,终归是女子,越是刚强女子,越是要人珍重,过刚易折即是如此。
只是没有想到,新婚不过三月,沈岸便要纳妾。
女子哆嗦着嘴唇,转身就要逃开。她微微皱眉,把拉住她:“很可怕?你怕成这样?”
女子拼命挣扎着往后躲,背后突然传来沈岸声音:“萋萋。”
萋萋。她失神,手中女子就被沈岸抢去,他护着她,像颗参天大树护着身上攀附藤蔓,容色温柔,姿态亲昵。抬眼看着她时,却是脸冷若冰霜。他责问她:“你在干什?”
她答非所问,看着沈岸怀中女子:“萋萋,你就是萋萋?”女子却不敢抬头。
沈岸蹙眉,目光停在她手中,顿,冷冰冰道:“那是萋萋玉佩,你拿着做什?”
她愣会儿,惊讶地望着他:“萋萋……?什是萋萋?怎会是萋萋?”她上前步,将手中玉佩放到他眼前:“你有没有看过给你信?你忘这是给你信物,你忘在苍鹿野雪山里,们……”
她还要继续说下去,柳萋萋突然握住沈岸衣袖拼命摇头。
他眼中冷光闪闪,不耐烦打断她:“苍鹿野战,五千姜国人死在你们黎国箭下,姜黎两国虽已言和,可这战大仇,沈岸却没齿难忘。”他冷笑:“苍鹿野雪山里,若不是萋萋救,如今沈岸,也不过是战场上缕游魂,还能娶得你黎国敬武公主宋凝?”
柳萋萋仍在摇头,握着沈岸手,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濡湿双颊,花妆容。
宋凝不能置信,嗓音从喉咙里飘出来:“怎会是她救你,救你……明明是。”她以为她说清楚,他就能明白,其实是高估他理解力。因世事并不似这样,沟通不是有沟就能通,也许事先被人放鳄鱼在沟里,就等你涉水而过时对你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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