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在此画下句点。今日宋凝坐在水阁藤床上,容色悠远,仿佛把所有都看淡。她用句话对七年过往进行总结。她说:“君拂,爱个人这样容易,恨个人这样容易。”
不是很敢苟同她这个说法,就如爱慕言。爱上他,着实是很不容易件事,若他没有救两命,们只如红尘过客,不要说主动爱他,就是他主动爱都不给他机会。而既然爱上他,此生便不能给他时机让他伤害,让恨他。当然,这些全建立在是个活人基础上。而此生已死,如今是个死人,这些坚贞想法,也就只能是些想法,没事儿时候想想,聊以自慰罢……
其实,在看来,所有悲剧都来自于沈岸太专情,若他不是如此专个男人,完全能达到三人和谐共赢,最后搞得你死活,真是阿弥陀佛。
临别时,宋凝疲惫道:“如今想来,从头到尾,爱上怕只是心中个幻影。”
颔首表示赞同。
天没亮,闭上双烧得发红大眼睛,顷刻便没。
大约正是这件事,才将宋凝真正压倒。
看到冬日暖阳从岳城尽头冉冉升起,沈洛小小身体躺在宋凝怀中,脸颊保有红润颜彩,依稀是睡着模样。她抱着他坐在花厅门槛上,竹帘高高地收起来,日光斑驳,投到他们身上。她将他小脑袋托起来:“儿子,太阳出来,你不是吵着半个月不见太阳,你小被子都发霉吗,今天终于有太阳,快起来,把你小被子拿出去晒晒。”可他再也不能醒来。眼泪顺着她脸颊淌下,落到他脸上,滑过他紧闭双眼。就像是他还活着,见到母亲这样伤心,留下泪水。
沈岸随仆从出现在园中,宋凝正提着紫徽枪走出花厅,月白长裙衬着锋利美貌,总是微笑面庞没有丝表情。像用血浇出红莲,盛开在冰天雪地间。这样好看女子。
紫徽枪奔着沈岸呼啸而去,去势惊起花间寒风,她连他躲避位置都计算清楚,这枪下去就切恩怨情仇,只是没算到他端端正正站在那儿,眼睁睁看着枪头刺来,动也没动。这枪无可奈何,只能刺偏。他踉跄两步站稳,握住她持枪手:“阿凝。”
她轻轻道:“君拂,你能帮做出心中这个幻影,在梦中?”
落日西斜,余晖洒在荷塘上,池残红。算算时日,点头道:“给你两天时间,你看够不够,把尘世事,两日后,们仍约在这水阁之上罢,来为你织个好梦。”
她抬头望他,像从不认识他:“为什儿子死,你们却还能活着,你和柳萋萋却还能活着?”
此生,没有听过比这更凄厉诘问。
紫徽枪擦过沈岸袖口,浸出圈红痕。她看着那微不足道伤口,想挣脱被他强握住左手,挣而不脱,终于将郁结在心底口血喷出,顷刻,染红他雪白外袍。他把抱住她。而她在他怀中滑倒。
宋凝自此大病。
此后切,便如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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