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飞刀……”然后你杀手生涯就玩儿完。
为容浔,莺哥将自己心肠变得这硬,但因是为容浔才杀人,她心肠永远到不个好杀手应该有那硬。
莺哥十九岁那年初夏,年迈奶奶因病过世,她却因在外执行任务,连亲眼见她最后面都不可得。回府时,容浔已将她孤苦无依妹妹接进门。那是个凉夏,廷尉府大院里开满紫阳花,她妹妹穿着雪白孝衣,和她模样张脸,泪盈盈站在白色花丛中,怀中抱着只巨大净瓷骨灰瓶。她匆匆赶回来,仍是翩翩紫衣,遍布未洗血痕,风过,可想胭脂味犹带杀伐血腥。妹妹抿着唇角,神情酷似她十五岁软弱又要强模样,头扎进她怀中,哽咽道:“奶奶想看看你,说定要见你最后面才下葬。”她伸手握住那净瓷白瓶,手心微微颤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半晌,道:“让奶奶路走好。”
容浔不疾不徐缓步过来,看着抱住妹妹莺歌,轻声道:“你累,先回房休息。”她怔怔,将妹妹放开,指间颤抖地仍贴住瓶身,他仔细看她:“听他们说你三天没合眼,你奶奶后事会处理。”话毕漫不经心回头看她妹妹眼,又转头同她道:“直以为她叫燕舞,没想到,是叫锦雀。”脸上犹带着泪痕锦雀抬起头来狠狠瞪他眼,脚下紫阳花丛间飞过两只白色蝴蝶,他捕捉到她瞪他视线,楞愣。
花丛中两只嬉戏白蝶瞬间燃成簇青烟,心中空,蓦然产生不好预感,也许这幕场景正是魇住莺哥心结,而于而言,最危险时刻终于到来。
在织出华胥之境里,快乐止步地方就是悲伤,希望到无甚可望就是绝望,切仍同现实般逻辑分明,但在活人梦境中,大家却惯用极端方式来抵抗现实无能为力。就好比看上慕言,可又得不到他,于是想杀掉他再分他半鲛珠好让们永生永世在起,可这是不计后果疯狂想法,只要还有理智,就绝不会这做,但天天这想,这件事必然就将在梦里得到体现,然后在梦里就成为个杀人犯,这就是所谓抵抗现实极端方式,或者更狠点,觉得这命运真是坎坷凄惨啊,天地山河都应该给们陪葬,那在梦中,必然也会真出现山崩地裂海枯石摧神奇景象,就是所谓抵抗现实更加极端方式……这也是君师父教导不要随便入他人之梦原因,假使入到那个人梦中,他梦里正上演山无棱天地合八级大地震,突然有块石头从山上砸下来,不小心砸扁顺便砸碎胸中鲛珠,那就死定。活人梦于他们自己而言做做就罢,于而言却十分要命,因假使在他们梦中死去,那就是真正玩儿完。在梦中此时想要毁灭切莺哥,不知道她想望和绝望是什,只知道她也选择山崩地裂摧毁切方式来结束这个梦境,而要在她爆发之前快点将她领出去。
可显然已经来不及,就在松开慕言手拼命跑向莺哥刹那,天地间蓦然空无物,巨大空旷转瞬淹没白色紫阳花簇,墨般浓云从天边滚滚而来,寸寸染过灰白雾霭。这就是梦,想,前刻还是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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