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进容府大门,已迫不及待要奔去容浔房中拿给他看。人人都说莺哥冷情,冷情人偶尔流露这样孩子气面,其实是巨大萌点……
落雨倾盆,院中梧桐遮天蔽日,阵阵春雷就落在浓荫之后,桐花在雨中瑟瑟发抖。应门小厮递给她把伞,她将蓑衣取下,抱紧怀中用丝绸裹层层又用油纸仔细包好瓷杯,嘴角浮起笑意,撑伞径自踏入雨中。免屋外随伺小丫头禀报,她想着要给他个惊喜,想着他此时看到她会是怎样表情,眉会是如何蹙起,又是如何松开来做出似笑非笑模样,甚至想到他见到她会说第句话“怎这样快就回来,这趟可顺利?”
归途马急,溅起泥点子悉数洒上斗篷,她将斗篷脱下,并油纸伞同交给屋外小丫头,只抱着怀中瓷杯,身法利落地闪过半开房门。天边扯出道闪电,如同神将银枪划破苍茫暮色。闪电带过浓光里,容浔正立在书案后提笔写什字。
除此之外,贯闲人免进书房中,妹妹锦雀竟也兀自撑腮坐在案旁。
内室寂静,能听到狼嚎划过宣纸声响,容浔埋头写好会儿,抬头望向锦雀时,眼里含隐约笑:“这两个字就是锦雀,你名字。”原本坐着锦雀好奇站起,立在书案旁,仔细端详案上宣纸,半晌:“那这边这行字又是什……”话尾和着天边猛然响起怒雷转成声惊叫,同时紧紧捂住耳朵蹲在地上。正执起墨石研墨容浔愣愣,打量她半晌,伸手将她拉起来:“这大还怕打雷?”话未落雷声接连响起,刚被拉起来锦雀捂住耳朵朝后退,腿被桌子绊倒,他赶紧伸手将她抱住,免她腰骨撞在桌子角,蹙眉道:“怎这样不小心。”很久,他没有放开她。她两手仍紧紧捂住耳朵。
有些东西越是用力越留不住,就如莺哥爱情,就如她手中瓷杯。内室外声闷响,锦雀眼睛蓦然睁大,死死望住门槛处截紫色裙角。铜灯台只点盏烛火,映得室内片昏黄。晦暗光线里,容浔嗓音淡淡:“谁?”紫色裙角移动,锦缎摩擦沙沙声就像晴好时院中梧桐随风起舞,身紫衣莺哥站在内室门口,鬓发在斗篷里裹得太久,散乱潮湿,缚在颊边额头,脸上神情冷如四月凉雨。又是声滚雷,似铁锤自高空砸落,锦雀在容浔怀中重重抖,猛地将他推开,自己却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把握住她手,昏黄烛光映副银紫衣袖,上有蕙林兰皋。
将锦雀扶着站好,容浔转头看向门口莺哥,仿佛才发现她:“怎这样快就回来,这趟可顺利?”连开口所言都是她此前预想,字不差。
她看着他,半晌,冷淡神色兀然浮出丝笑,笑意渐至眼角,过渡犹如枯树渐生红花。脸上骤现风情,假如久经欢场青楼女子看到,就要让人家饮恨z.sha。那风情万般笑隐在浓如蝶翼睫毛下,未到眼底:“事情办得早,便早些回来。”
室内静谧,容浔抬头扫她眼,重执起案上笔墨:“那便下去歇着吧。”眼风瞟见地上黑色布裹:“那是什?”她转身欲退,闻言拾起方才落在地上包裹,顿顿:“没什,不打紧东西罢。”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