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看眼,低头继续专注于手中茶具,他摆弄什都很有套。此刻暮色苍茫,凉事四个翘角各挂只灯笼,前方谪仙楼里荡起轻浮歌声,有实在金银,就能有实在享乐,这真是世间最简单个地万。
但还有个问题亟待解决,偏头问坐在瑶琴背后姑娘:“你真叫连星?”姑娘没开口,接话是慕言:“连星姑娘前日方从赵都黔城来隋远,要在这儿逗留两个月,拜在花魁梨云娘门下习舞。”瞟他眼:“你们以前认识?”他正提壶以第泡茶水涮冼茶具,挨个儿点过盖碗、茶海、闻香杯、茶杯,手法漂亮,如行云流水:“不认识,怎?”绷紧脸:“撒谎!”他总算抬头:“哦?怎撒谎?”盯着他脸,觉得这张脸着实好看,可怎能骗人呢:“你说她才来两天,你也是第次来隋远城,怎就和她起?”坐在近旁连星似笑非笑开口:“奴家从前确未见过慕公子,今日能同公子叙,也不过缘分所致,和公子很有些,”说着笑眄慕言眼:“投缘罢。”慕言赞同地点点头:“就是这样。”说完仍在那儿洗他茶具,洗完突然想起似问:“吃过晚饭没有?”有五个字可以形容此刻感觉,要气死。他笑笑,转头吩咐那个连星:“拿些吃过来,看来她是肚子饿。”磨磨牙齿,起身就走:“你才饿,你们全家都饿。”结果起得太猛,不小心踩到裙角,差点摔在泥炉子上,被他把撑住:“这又是要干什?”抿住嘴唇,把眼泪逼回去:“去散步!”他将放好:“吃晚饭再去。”推开他:“不行,习惯要吃晚饭前散步。”
他皱眉:“什时候开始有这个习惯?怎不知道?”咬咬牙:“今天开始有。”
“……”
走过老远,背后传来连星轻笑:“小姑娘好像气得不轻。”都怪耳力太好,但同时又很想听听慕言反应,竖起耳朵,却只听到轻飘飘句:“随她。”眼泪立刻就冒出来,想,妈,这个人他太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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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亮起繁星,像开在漆黑天幕花盏,蹲在医馆后个茅草亭中思考些人生大事,湖风拂过,觉得有点冷,将手往袖子里缩缩。所谓知易行难,真是亘古不变道理,好比直希望自己看开,而且不断暗示自己其实已经看开,事到临头发现看开看不开只在念之间,而这念实在变化多端,仰头望无边星空,仿佛能看到黑色流云,叹口气。叹到半,背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慕言,赶紧闭口,假装没有发现他,也绝不开口理他。他笑声,自顾自在身旁坐下来:“方才得个有趣消息,想不想听?”将头偏向边:“不想听。”他把个食盒放下来:“还以为你会有兴趣,”顿顿:“是关于景侯容垣。”将头偏回来:“哦,那就姑且听听吧。”
以为会听到容垣下落,但只是有点吃惊地得知容垣抱恙禅位后,身边竟直秘密地跟着药圣百里越,慕言握着扇子饶有兴味,唇边丝淡笑:“百里越是最后留在景侯身边人,容垣是生是死,东山行宫里那场大火又是怎回事,想必问问他就能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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