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靠近床榻些,她闭上眼睛,淡淡续道:“去年公仪家怀月明节,各方家主赴会,那夜在外游逛,碰到两个喝醉客人,被误以为宴饮上献舞舞姬。”
移移枕屏,帮她挡住侧旁夜风:“然后呢?”
她手抚上额角,依稀疲惫模样,嗓音却漠然至极:“然后?卸他们胳膊。人只。”
说:“这……”
她淡淡道:“阿斐很生气,似乎总是惹他生气,或许,由着那两个家伙轻薄,他就不生气?”
公仪薰说她只想知道记忆中那些好事情,看来,这是个不容易想太多人,真是恨不能将她引荐给君玮。
有些人想得太多,做得就少,而心做事人,想法往往比较单纯。仆人们暗地里讲这两年公仪薰在公仪家所作所为,不管是什事总归是干不少事,可见着实是想得比较少。其实人生在世,不管做多做少,乐在其中就可以,当你快乐,你世界也会快乐,在你世界里人也会快乐。每个人都有自己世界,有缘分人,他们世界才会有重合部分。想,公仪薰找帮这样忙,是要找到自己同公仪斐重合那部分世界。
月圆之夜,白衣公仪薰再次来到客居院子,据说今夜外厅正举行怀月明节宴饮,想来无人会打扰们。小仆将碧纱橱安置在院中葡萄架旁,累累葡萄垂枝,似壶壶碧色翡翠,凉月悠悠,照进橱中张轻榻、床软褥、只绘折枝花枕前小屏。
刚安置好,公仪斐翩翩白衣身影就出现在院门口。十来步外看着碧纱橱前公仪薰,没什表情:“找半日,你竟在这里。”
公仪薰向前走几步,又顿住,月光投下个颀长影子。
想想,道:“也许,他是气他们竟敢轻薄于你。”
她手从额角放下,睁开眼睛,冷冷看着:“那种话,不会再相信。”
浮云掩月,落花缤纷,淙淙琴音里,软榻上公仪薰呼吸渐匀,大约已入睡。这琴音并非华胥调,只是有助眠功能。魅这种生物游走于星辰法则边缘,其实是没有所谓以命为谱华胥调。说不需要只魅生命,她付不出那样昂贵代价,其实也织不出她华胥之境。但好在有幻之瞳这种东西存在,又幸而她愿望只是让帮她看看被封印记忆。对于形魅而言,精神先于肉体产生,精神和肉体相对于人类紧密磨合,更像是两
公仪斐淡淡瞟她眼,目光移向,秋水桃花似双眼攒出笑意:“既然家姊亲近君姑娘,便请君姑娘今夜代为照看家姊,切勿让她走出这院子。”
懵懂看着他,不知何意,而他已转身离开,迈步前顿顿:“年前那样事,不希望再发生。”
半晌无声公仪薰旋身捞开纱帘,终归好奇:“年前,发生什事?”
她合衣躺在榻上,淡淡道:“无事,世家大族关于怀月明节宴请,大约你也有过耳闻。”
确实有所听闻,公卿世家常在月圆夜筹办这样宴请,说得风雅正直,“感明月入怀,邀君歌饮以纪流光”什,实则不过以*乐为手段社交罢,宴上歌姬舞姬任人挑选做乐,可想糜烂成什样。晁朝至此七百年,留下纸醉金迷风俗,怀月明节便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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