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张大嘴说不出话,不知是惊还是喜,毕竟两万金叫三个姑娘,全大晁最败家败家子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叫阿宁少年神色半红半白已近错乱:“姐你不是来,来捉回家,这是……”
卿酒酒从上到下打量他番,端起桌上茶烟袅袅瓷杯:“既然跑来和人抢姑娘,就要抢赢,平日,”眸光从朦胧水雾后淡淡眄过来:“是怎训导你?”
少年愣愣,头垂得更低,她抿两口茶起身离开,帘子放下来时,随意扫楼下眼:“这三个姿色尚可,选个最中意,今夜不用回家。”
没有人会看到,这就是说,自卿酒酒出现,可以
厅。仅看到那身白衣就让人感到无穷冷意,这人只能是卿酒酒。云石台上待选花魁几位美人吓得花容失色,而客人们自保护意识也着实强烈,还没等正主脚踏进门槛,原本拥挤大门口呼啦声连个鬼影子都没。手持银鞭白衣女子垂眼迈入正厅,几个侍从模样黑衣人两列而入。果然是卿酒酒。老鸨看就是个见过大场面人,堆笑几步迎上来:“小姐可是进错地方,们这儿不做姑娘生意……”话未说完,被冷冷打断:“你们这儿,做不就是姑娘生意?”右方雅间珠帘陡然串轻响,寂然里格外清晰,而后帘子整个撩起来,显出男子颀长身影。真是假设百次也没有想到,这人会是公仪斐。
身锦衣公仪斐居高临下直视卿酒酒,讶然后神色带丝似有若无笑意,单手将珠帘挂上旁金钩。楼下个妖冶歌姬掩口窃声:“啊……应梅轩,竟是公仪公子……”另个朴素点接话:“谁?”歌姬怅然:“柸中公仪家家主,世有‘风姿倾众目,文采动诸公’之称公仪斐。”顿顿:“隐莲真是好福气呢。”
两个歌姬对话近在咫尺,连都真切听见,更不用提卿酒酒。但她目光只在二楼所谓应梅轩淡淡瞥,收起鞭子,垂眼踏上铺红毯木楼梯。老鸨在身后跺脚:“姑娘即便是来逛青楼,也好歹扮个男装,别坏们这行规矩啊……”被尾随在后黑衣侍从利落地用金叶子堵嘴。
整个大厅目光全集中在半路杀出卿酒酒身上,本人却浑然不觉,径自迈入先前与应梅轩叫板雅间。
未几,帘子打起来,看到个锦衣玉带清秀少年局促立在落座卿酒酒身前:“阿宁不该来这种地方惹姐姐生气,阿宁……”
卿酒酒漫不经心打断他话,以手支颐,低头看楼下云石台上待价而沽姑娘:“你喜欢哪个?”
少年讷讷抬头:“什?”
对面直默然不动声色公仪斐遥遥举起酒杯:“方才在下已出到三千零五金,看兄台之意,是打算,”话到此处微勾嘴角,却是定定看着珠帘旁卿酒酒:“要成全在下好事?”
少年垂着头不敢答话,卿酒酒抬起眼来,却只是不经意瞥,目光仍聚在楼下云石台上,手指在檀木桌上微微顿:“两万金,这三个姑娘,全要。”
楼上楼下众人目瞪口呆,也目瞪口呆。极目四望,只有公仪斐人从容地斟酒自饮,唇角还带着微微笑意。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在青楼叫姑娘叫得如此理所当然气势逼人,真是让人不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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