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摘下玉镯放到他手心:“记得你说过什,你说是你,那就要把抢到手,不要让失望。”
风吹来,小船轻轻摇晃,他抱住她,半晌:“跳舞时候多穿点,别让人在眼睛上占便宜。”良久,她垂在身侧手缓缓抬起,搂住他修长腰背,他似乎僵下,更紧地搂住她。她下巴搁在他湿透肩上,眼睛睁得大大,遥遥地望着天上月影。
这是见过全大晁在初遇后发展最为迅猛并确定关系对男女,真是很难理解见钟情是怎回事,你怎就知道你要是此人而不是彼人,是不是有另个人,此时承诺就能全部忘记?有这种想法,主要是记起八年后公仪斐正经妻子是他二叔女儿公仪珊。可以想象,既是这样结果,此次求亲,又怎可能顺利安稳?
但无论如何,十日很快过
想?”他秋水似眼中眸光微动。
她靠得更近些,唇几乎贴上他耳畔:“如果跳下去,你真会救?”微偏头,离开点,没什情绪声音,极淡,极轻:“不会凫水,你不救,就死。”
滑落在几上缕发丝被公仪斐握住,他低眼,看不清表情,语声却温软:“言谈间如此戏弄于斐,小姐是觉得,斐心意……太可笑?还是觉得斐,太不自量力……”
话还没说完,那缕发丝已从他手中急速溜出去,哗啦声,船边溅起朵巨大水花,透过漾起薄薄水浪,看到白色身影似莲花沉在深水之下。哗啦,又是片水花。半晌,公仪斐将呛水呛得直咳嗽卿酒酒抱上船。两人衣衫尽湿,公仪斐脸色发白:“你这是……”
在拍抚下咳嗽渐止卿酒酒伸手握住公仪斐衣襟,冰冷眼睛里映出月亮影子:“从不戏弄人。”又咳声:“你也没有骗。”脸靠他近些,吐息近在咫尺:“既然如此,十天之后,来卿家娶。”这真是让人吃惊,注意公仪斐神色,欣慰地发现不是个人。但月光下浑身湿透卿酒酒只是定定看着他:“你愿不愿意?”他黑色眼睛里有秋水涌动,没有立刻回答。她脸色冷,把推开他,语声凉进骨子:“不愿意?你说那些所谓思慕,果然是没意义废话。永安卿酒酒不是你想惹就惹得起人,公仪公子。”
他愣怔神色终于恢复过来,碧湖冷月下,笑意渐渐地盈满眼睫:“怎会?十日之后,来娶你。”他握住她手,唇角勾起来:“没有喜欢过谁,可酒酒,看到你,就觉得你该是。”
她别过头去,望着不远处座湖岛,半晌:“你看到那些青楼女子,也觉得她们该是你罢。”
他哧地笑出声:“她们不是,你看你喜欢,也没同你抢。”
她若有所思回头,良久,取下手上黑玉镯:“届时,父亲要以舞招亲。来看跳舞,谱支更好曲子给父亲,这样,你就能娶到。父亲曾赞叹过你文采,可惜此次招亲不是填词作诗。乐理上,曾经得他称过声好字,当今天下只有陈世子苏誉。”
他笑盈盈地重新握住她手:“你意思是,让去请表弟帮忙?”假装叹息:“平生最不愿同他起,万届时你看上他,你父亲看上他,那怎办?又不愿意同他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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