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君师父已经开口:“看完这段华胥调,你应该知道想让你怎做吧?”
抓抓头,福至心灵地试探道:“您是要让为陈侯织个梦,将他困在梦中?”
君师父笑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不错,苏珩当年放弃师父选择王位,此事虽然师父不说,但那年她痛苦却是看在眼中。她本可以站得更高,却是苏珩阻断她路。
可恨她为他放弃切,他却不知珍惜,如若切重来次,倒要看看这多年后,苏珩会如何选择。若他对师父情经年不变,愿意留在华胥之境中陪伴她,便放过他,也算是结师父在尘世最后个遗憾;如若他仍留恋王座上荣华,事到如今也还要辜负她,那,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所。”
心情复杂地看着这样君师父,感到压力很大。听他这说,他是要让为苏珩织出个重现往事华胥幻境,让他自己选择到底要不要继续留在梦中。
别。
他用力握住她衣袖,嗓音低低响起,像受伤困兽:“就算不想再要,可还有们孩子,苏誉他很聪明,你还要看着他长大,看着他继承大陈国祚。”
印象之中他向不怎多话,此时却哽咽着不能停息,仿佛不给她说话机会,她就不能拒绝,只要她不拒绝,就还会留下来。
她只是笑着看他,那笑里究竟含着怎样意味,没有人晓得。
阵狂风拂过,他搂着她身影蓦然僵,良久,跌跌撞撞站起来,手中只留套红色华服。
但这和宋凝情况大不相同,届时不管他怎选择都会是个死,区别只是主动死和被动死罢。咬着唇想想,轻声道:“明明可以有更多复仇手段,您却偏偏选择让对苏珩施用华胥引,您其实只是想知道,当年慕容安拼死救他命到底值不值得,对?”
他没有回答话,目光中那些沉甸甸东西,不是所能懂得。
想,这段被史书矫饰禁忌,二十五年里由着时光摧毁,什都不剩,只将仇恨刻在还活着人心中,挣扎着要在忘记之前求个结果,可多少年人事成沙,所谓值不值得,即便得出个答案也不会再有什用。不知君师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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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调戛然而止,却良久不能回神。慕容安果然是死于沥丘之战,史书并未详载,原来她是这样死去。
这个人,生得雍容无双,死得风姿绝代,这是慕容安,东陆曾经最强大位秘术±。这竟是……苏誉娘亲。原来他娘亲并不是慕芷。
将这段故事讲完,君师父皱眉陷入沉默,想来这对他而言不是什美好回忆,和君玮则望着灯花发呆不知该说什。
完完整整看到这段过往,说实话,觉得这事儿和君师父没半毛钱关系,搞不懂他为什那样仇视陈侯,恨不得杀他。但在君师父眼皮子底下也不太敢和君玮交换意见,仅靠眼神交流又实在碰撞不出什思维火花,独立思考半天觉得能想到最合理解释是君师父也对慕容安有意,才会对不小心害死她苏珩抱有那大敌意……但转念又觉得慕容安不能倒霉到这个地步,辈子就收两个弟子,怎可能两个弟子都对自己抱有不可告人暖昧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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