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候特出息，总在班里考第
，街坊四邻谁都夸，谁谁家小三儿，从东头到西头，找不到那
乖
小子。从小到大没干过件坏事，在学校特踏实，到家就帮妈干活。记得小时候，公交车不能刷卡，有次还没给钱就让人挤下去
。就追着公交车跑，直从终点站追到始发站，最后给钱自个溜达回来。”
“上大学也没逃过课，年年拿奖学金，有次女朋友让旷课陪她逛街，都没答应。俩第次出去开房，躺被窝看宿电视，她过来抱都没乱来。后来工作，同事总是拿公家东西，从来不干那种事。该是分不少地拿走，不是沾都不沾。”
……
姜小帅听吴其穹絮絮叨叨地说完，忍不住感叹句。
“这多年，你可真不容易。”
“你要这说，觉得你女朋友和你分手是对。”姜小帅说。
吴其穹眼眶欲裂，“为啥？”
姜小帅轻描淡写，“省得你作践自个呗！”
吴其穹心里却翻腾得异常凶猛，稍激动脑袋晃晃，牵扯到伤口，疼得直咧咧。
“行，你老实待着吧！”
姜小帅刚把上个病人送到门口，就瞧见不远处两道熟悉身影，脸上肌肉抽搐几下，草，走还不到仨钟头呢，这快就送回来？
这回，岳悦可没那好脾气，直接把吴其穹推到姜小帅身上，掉头走人。
姜小帅扶着吴其穹进屋，吴其穹哎呦妈哟，副倒霉相儿。
“说哥们儿，跟你闹着玩呢，你怎还真砸？想也不带这样吧？”
吴其穹呲牙咧嘴地说，“她又要和分手。”
姜小帅把吴其穹脑袋扳正，这瞧着，其实吴其穹长得挺耐看。开始来时候胖，扭曲五官，现在瘦点儿，轮廓清晰，也勉强算个中上等。虽说配那个女神牵强点儿，可也不至于把自个埋汰成这副德行。
“大夫，这回得多长时间才能好？”
“这回没那重，恢复得好话，个月吧。”
这个月，吴其穹见天儿来姜小帅这换药，来二去，俩人熟，吴其穹什都和他说。
“们家仨孩子，上边有俩姐姐，大姐四十多，她孩子都念高中。二姐嫁到南方，今年刚生个大胖小子。爸得脑血栓十多年，前年没。是老三，打小爸妈就最疼，啥好东西都先记着，因为这事二姐没少生气。”
清洗完伤口，姜小帅开始打麻药缝针，为缓解吴其穹紧张感，俩人有搭没搭地聊着。
“这次又是为啥？”
吴其穹恹恹，“嫌抠门儿。”
姜小帅噗嗤乐。
“你说像抠门？”吴其穹还挺委屈，“刚工作两年，工资低挣钱少，可她要啥都没含糊过。她说想要苹果手机，省吃俭用仨月，从牙缝里挤出五千块钱，给她买部。她看上套化妆品，千多块，把自个买手机钱给她买化妆品。这手机用五年，掉厕所四回，都没舍得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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