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窘着
张脸走
。
吴所畏左想右想都没辙，只能回家先把勺子捞出来，推车从大妈摊位经过
时候，大妈特意诈唬几声。
“哎呦喂，这勺把儿上可都是细菌，掉到粥里面，这桶粥都没法要吧？
时间分秒过去，大妈那边忙活起来，也没工夫和吴所畏斗嘴。吴所畏发现大妈警告是有资本，每个来买早点，几乎都从他这过，愣下神，然后绕过他去买大妈馄炖。
半个钟头过去，吴所畏还没卖出杯粥。
大妈那边都哼哼上小曲，嘲讽眼神刺得吴所畏心口疼。
终于，吴所畏迎来他第个客人，个二十出头小姑娘，纯粹是奔着吴所畏这张脸来。
“给
来杯粥。”
大妈气得把电锅往地上放，直朝吴所畏翻白眼。
“行，今儿就让你在这卖，看你能卖得出去不！”
吴所畏就当没听见，继续忙着手头活儿。
“馄炖喂——开锅！”大妈开始吆喝。
吴所畏用十倍嗓门盖过大妈吆喝，“小米粥嘞，块钱杯！”
头次做买卖，吴所畏心里隐隐透着股兴奋，早上天还没亮，他就蹬着辆破三轮车上路。车上载着半人高大桶，满满桶小米粥，倒不足半袋小米，却兑瓶子食用胶。粘乎乎小米粥在桶里晃荡，吴所畏心也跟着美颠颠。
再也不用受人摆布，再也不用搭着辛苦给别人赚钱，从今儿开始，卖出杯粥，这杯粥劳动所得都是个人。少卖少得，多卖多得，加班加点儿是乐意，赔赚心里都平衡。
“卖粥嘞！”
吴所畏在空荡荡街上喊嗓子，心里特别痛快。
寻
两里地，吴所畏总算找到个不错地儿，这有不少卖早点，可都是煎饼、鸡蛋灌饼、包子类，没有卖粥。于是捏闸下车，把东西都备全乎，刚要掀开桶盖儿，就瞧见个大妈站在他跟前，直勾勾地盯着他瞅。
吴所畏惊下，立马掀开桶盖儿，拿起勺子去盛粥，勺把儿在空中甩出个潇洒弧度，迷得小姑娘眼冒桃心儿。
草……勺子掉粥桶里。
吴所畏站在桶旁干瞪眼。
这深桶，估摸勺子都到底儿，想要捞出来，得把整条胳膊伸进去。
“不好意思。”
大妈在旁边骂骂咧咧，“好好个小伙子，干点儿什不好？非得来这卖粥。哎……还是念书好，儿子本科毕业，现在在国企上班，见天儿坐在办公室，哪会受这份罪？要说，就是天生穷命……”
“还真是天生穷命。”吴所畏手里勺子耍得特利索，“要不儿子都在国企上班，她怎还在这出摊呢？”
大妈气得脸都红，咬牙切齿不知说什好，吴所畏却在旁边面不改色。
“给来碗馄炖。”
“得嘞！刚出锅，这就给您盛。”
“您是要粥？”吴所畏问。
“你占地儿。”大妈阴着脸说。
吴所畏面带微笑，“这片也没规划，您也没租这块地，怎就成您？”
大妈急，“你问问他们，是不是天天跟这卖？”
吴所畏深谙这个行业规则，于是不慌不乱地回绝：“都把车停这，再挪也不方便，明儿您早点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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