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吴妈客气说,“那快进屋坐。”
吴所畏家还是低矮老式平房,池骋进屋还得先低头,不然会撞到上面门框。共四个屋子,不大倒也挺干净,吴所畏睡那间屋没有床,只有横亘半间屋土炕,吴所畏就躺在炕上,心神不宁地听着外面动静。
“你先喝水,去叫大穹起来。”吴妈说,“这孩子病个礼拜,见天儿跟炕上躺着,好几天没出屋。”
“甭叫他。”池骋说,“进去瞅瞅。”
吴所畏背朝着门口,听着脚步声点点儿临近,终于,饱含温度大手伸到他脑门上,重重地揉把之后,身体才转到吴所畏面前。
回家这几天,吴所畏直猫在被窝里,除看片儿就是看片儿。
他把姜小帅电脑拿回来,里面储存几千部G片,什类型都有。刚开始那两天,吴所畏看都是些轻口味,看时候呲牙咧嘴,摩拳擦掌,心里个劲地翻腾:这些人都怎想?看完之后连饭都不想吃,大便都有心理阴影。
看十几部之后,吴所畏麻木,来来回回就那套,没劲。又找出些重口味,滴蜡捆绑双龙入洞,看完之后做宿噩梦,梦里边嚎叫小伙成自己,醒来小裤衩都湿。强忍着不适看几部,慢慢也没那膈应,有时候还互动下,“这鞭子抽得不够狠,应该沾点儿辣椒水。”
这两天,重口味都变得索然无味,吴所畏又点开个片子。
画面里出现个小伙和头驴,吴所畏焦灼等着驴主人,结果直没等来,然后驴把小伙……吴所畏手晃着鼠标,好半天才对准右上角小叉,默默地关闭。然后再打开轻口味,突然觉得好有爱。
整整个礼拜,池骋连吴所畏影儿都没瞄到。
又到周末,看病人特多,姜小帅大早起来就开始忙活,直忙活到中午,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诊疗室本来就不大,有个形若泰山“病人”还直待在那不走。他也不看病,也不说话,就那静静地看着姜小帅,整整看上午。
姜小帅衣领都湿,也不知道是热还是吓。
送走最后个病人,诊疗室就剩下姜小帅和池骋。
“你待在这也没用,根本不知道他去哪。”
吴所畏又做出副明明很盼着池骋来却又口是心非高难度表情,“你怎来?”
“来看看你。”池骋坐在炕沿上看着吴所畏。
吴所畏视线所对部位正好是池骋命根儿,不知怎就想起
“劳驾问您下,吴所畏是住这?”
熟悉声音从外面传来,吴所畏心里咯噔下,他怎追到这?砰下关上电脑,着急忙慌地钻回被窝,慢慢调整自个儿呼吸。
吴妈笑着和池骋说:“大穹是就是儿子,你是……”
池骋觉得大穹应该就是吴所畏小名儿,于是提着东西往里走。
“是他同事。”
池骋瞄眼墙上挂着时钟,淡淡说道:“十二点……”
姜小帅眉毛挑,这是准备走?
“你说……要是从现在开始上你,到大铁头回来之前,咱俩能不能完事?”皮带扣咔咔作响。
“他回家。”姜小帅磨牙。
池骋把手从皮带上拿下,冷笑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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