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就得对熟人狠点儿。”
说完这句话,吴所畏将礼物硬塞给呆滞王老板,潇洒转身离去,步履轻健。
……
晚上,吴所畏个人在诊所,洗完澡又换上那件带窟窿眼儿白背心,跳丝扒缝秃噜边儿花裤衩,窝在椅子上看蜡笔小新。
熟悉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王老板嘴角抽搐,面目狰狞。
“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路还长着呢,不定能走成什样。”
吴所畏淡然自若地瞧着王老板,“是啊,还不到三十,路还长着呢,不定能走成什样。但知道,您路——也就这样。”
王老板脸色骤黑,挥拳朝吴所畏砸过来。
吴所畏只手扼住王老板手腕,脖筋狠拧,目光凌厉。打不过池骋,还治不你这个老不死?
熟悉养蛇场,吴所畏母校,再次登门造访,这里已经物是人非。所有蛇房都空,飘出令人作呕怪味儿,蛇箱杂乱堆砌在墙角,上面污迹斑斑。王老板穿着跨梁背心,蹲在树根底下抽着闷烟,蓬头垢面媳妇儿站在房间门口,指着王老板破口大骂。
短短三个月,昔日颇负盛名王氏养蛇场成行业内个笑谈。
先是因非法经营被吊销营业执照,又因为私通执法人员被拘留,为凑齐巨额罚款,只能变卖那套用黑钱购置房产。昔日好友形同陌路,同行落井下石,讨债人络绎不绝,被骗学徒伺机报复……王老板夫妇俩过着猪狗不如日子。
像吴所畏这样身正装,面带微笑走进来还真是不多见。
“来看笑话?”王老板眼神阴阴。
吴所畏黑眸圆瞪,赶紧拉开抽屉,把蜡笔小新扔进去,摊开本《傲慢与偏见》。又迅速蹿到衣柜前,着急忙慌地学裤衩和睡衣。
其实,池骋都站在窗户那瞧好半天,把吴所畏另类穿衣癖好,幼齿阅读品味,猥琐笑容全部收纳眼底。
这会儿再想挽救形象,早来不及。
【这两天各
副关切口吻,“老胳膊老腿别抻着。”
王老板狠啐口吐沫,怒吼道,“要杀要剐随你便,王中祥现在啥都不怕,你有本事就把这几间房给铲平!”
“您真误会。”吴所畏不紧不慢地说,“您还记得?当初买您2000条劣质蛇苗时候,您亲口对说:赶明儿你发财,可别把忘。虽然现在算不上发财,可相比那时候境遇,真是好太多。做人不能忘本,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所以今天来。”
王老板面色僵硬像块毫无生气铁板。
“来这就是为答谢您,答谢您教会个道理。”
吴所畏依旧笑吟吟,“您说得这是哪话?是提着东西瞧您来。”
上等信阳毛尖儿,珍藏版五粮液,对于这个启蒙“恩师”,吴所畏绝不吝啬自个儿票子。
王老板只是瞧眼就把脸别过去,语气冰冷冷。
“拿走吧,可受不起这份大礼。”
“谁受不起您都受得起。”吴所畏硬是塞到王老板手上,笑容温厚,“没有您就没有手里五十多万,更没有那批即将上市优质蛇。能顺利完成资本原始积累,都靠您大力赞助。这是点儿心意,您定要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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