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还疼?”池骋问。
吴所畏说,“没那疼
耗会儿,吴所畏终于忍不住。
“快点儿啊!”
池骋还是沉默不语。
“还没喝完呢。”吴所畏又说。
池骋总算开口,“喝它干嘛?渴渴你这张嘴,下回你就知道什该说,什不该说。”醋瘾上来,存心找不痛快。
吴所畏拧着两道浓眉,副蛮不讲理阴损样儿。
“他蛇伤,凭什补偿他?要不是他犹豫着不肯下手,能给勒得骨折?”
姜小帅把根吸管插进吴所畏嘴里,“赶紧喝水吧你!”
吴所畏脖子上有伤,吞咽起来很吃力,喝口就得歇会儿。
“小帅,还是你好,你在车上对说话都听见。你知道?有你在,心里就特别踏实。”
姜小帅都不知该咋笑。
心病除,吴所畏才想起池骋来。
“他人呢?”
姜小帅说,“刚让医生叫出去,估摸正聊你病情呢。”
“对,现在是怎个情况?”这才想起来问。
畏插着导管手摸摸,终于抓住姜小帅手。
姜小帅瞧见吴所畏黯淡无光眼珠,心里酸涩涩,又关切询问:“是不是特难受啊?哎……平时有个头疼脑热,到这看病还哎呦妈呀,更甭说你现在这样。”
吴所畏嘴唇动动,费力挤出几个字。
“那个商贩逮着没?”
姜小帅太阳穴突突跳两下,闹半天还惦记那俩钱呢。
吴所畏有招,直接伸手拿,故作牵动伤口状。
“老实待着!”果然被训。
下秒钟,杯子端到床边,吸管插进杯子里,股甘甜液体滑入口腔,干枯唇舌得到充分滋润。缓片刻,又吮口,费力地咽下去,再缓会儿……不知不觉间,池骋端杯子手保持纹丝不动状态已经有十多分钟。
终于,吴所畏露出脸满足表情。
看到吴所畏喝个水都这费劲,池骋心里火早就熄灭。
池骋刚走到门口,不偏不倚就听到这句。
姜小帅感觉后背阴嗖嗖,就知道某人回来。
池骋不动声色地走到病床前,也不说话,就那盯着姜小帅看。不到三分钟,姜小帅意志力轰然倒塌,水杯端端正正放在立柜上,麻利儿闪人。
吴所畏嘴里叼着根吸管,直直瞧着池骋。
池骋也直直瞧着他。
姜小帅脸沉,“废。”
吴所畏着急,受伤胸口被牵扯到,脸上浮现痛苦表情。
“哎,逗你玩呢!”姜小帅急忙安抚道,“胸腔软骨骨折,脖子上有点儿皮外伤,不碍事,养个月就能好。”
吴所畏放心,说这多话有点儿渴,让姜小帅给他倒杯水喝。
姜小帅边接水边说:“患难见真情啊!你是没看见威猛先生那张脸,急得都脱相。说,他为你可是杀条爱蛇啊!你可得好好弥补人家精神上损失。”
“放心吧,昨天就逮着。”
吴所畏瞬间来精神,迫不及待地问:“那钱回来没?”
“你说呢?他也拿池骋钱,敢不上交?偷摸打听下,你财产损失审核数目是20万。小子,你果然赚。”
吴所畏心里偷着乐,还佯装出副深沉表情。
“差强人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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