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刚走下台阶,吴所畏把脑袋伸出车窗外。
“家自产香白杏,尝尝好不好吃。”
说完朝池骋抛个。
池骋直接用嘴接住,大口咀嚼,吞咽,然后点点头。
“味儿不错。”
“那个,用不着。”吴所畏敷衍着。
吴妈皱起眉,“什叫用不着啊?你这孩子忒不懂事!人家老来这看,你不去看看人家父母,合适?”
“像这种屁民,还是看看北京新闻更靠谱。”
“你这孩子又嘟哝什呢?”
吴所畏摇头,“没,说他爸妈太忙,等人家有空再去。”
听这话,吴妈眉头立刻舒展开。
“你早说啊!西屋还有半箱子呢,特意给大池留。”
吴所畏腹诽,“您咋这偏心眼儿?才摘两袋子您就不乐意,结果偷偷摸摸给池骋留半箱子!”
“你这孩子!哪不乐意?”吴妈朝吴所畏后背上打下,“你要早说还有大池份,能不乐意?”
吴所畏脸黑线,这不还是不乐意?
六七月份,又到杏儿成熟旺季。
吴所畏家院子里种棵大杏树,到六月下旬,满树香白杏能把树枝压弯。吴所畏最爱吃杏,没事就去杏树底下转,边摘边吃,转悠两圈能吃斤多。
今年公司事忙,吴所畏没那个闲工夫站在杏树底下吃杏,回家之后把杏村摘个空,满满两个大袋子往车上抬。
吴妈迈着小碎步跟到吴所畏车旁,着急地问:“你都拿走啊?”
吴所畏说,“不然留着给谁吃啊?您有糖尿病,医生不让您吃高糖水果。”
吴所畏幽幽,“咋
拉着几十斤香白杏回公司,下车前掂量下,那半箱子果然比自个几这两袋要沉,于是吴所畏又从那半箱子里面拿部分放到自个儿袋子里。
即便这样,他看到箱子里剩下那些杏,还是有点儿心疼。
今儿是周四,吴所畏每周惯例要接池骋日子。
下班之后,他就开车去池骋单位,中间路堵车,吴所畏趁这个时何又从池骋那份中偷吃不少。
结果,到财政局大楼门口,又有半斤多进吴所畏肚子。
回屋路上,吴妈又说:“大池前两天又来看,还带医生给检查,他说以后会让医生定期来家里给检查,就省往医院跑。你说大池怎对这好呢?”
吴所畏轻咳两声,以掩饰心中不自在。
“他这人,对谁都好。”
吴妈又说:“那你去看过他父母没?”
吴所畏差点儿咬着舌头,去看他父母?哪有那个胆儿啊!姑且不说人家身份地位,就说这十二根扩张棒砸头责任,他也担不起啊!
“不是吃。”吴妈说,“是你小外甥爱吃,你忘?”
吴所畏拉下脸来,“您不是给姐筐?还惦记车上这点儿干嘛?敢情您就心疼您外孙子,不心疼您儿子是吧?”
吴妈纳闷,这孩子怎变呢?以前杏儿熟先给他姐送过去,什事都先想着别人,现在怎还学会护食呢?
没办法,以前没人想着他,他只能先考虑别人;现在有人惯着,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好东西都是他。
“还得给池骋送点儿过去。”吴所畏给自个儿找个霸占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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