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
直数到0,吴所畏依旧孤零零地挂在上面,再也没有个宽阔肩膀可以接住他,也没有条脖子可以任他骑。
“哎——这里看,这胳膊怎这粗?怎这带劲?哎——这是吃祖传大力丸。哎——您看这大力丸,包串铜钱,您天天吃,月月吃,年年吃,您就和样………后面句忘。”
“知道。”
“你知道?你也听过?后面那句是什?”
吴所畏心尖微颤,问吴妈:“您还知道谁是大池?”
吴妈指指粥,又摇摇头。
她脑子里已经没有池骋这个人确切印象,因为池骋将近个月没来看过她,但她还还记得池骋送过燕窝,记着自己不喜欢这个味儿。
晚上,吴所畏大姐和姐夫来,还把已经读大学女儿带来。
“三儿,今儿们三口子看着妈,你回去歇宿吧。”
“妈,妈………”
叫好几声,吴妈都没醒。
吴所畏迅速穿衣下床,把吴妈抱上车,开车直奔医院。
在抢救室外面等着个多钟头,吴所畏把什都想,心里像是压块大石头,想哭哭不出来。他只穿件衬衫,条西裤就出来,拿着打火机手抑制不住抖动,好会儿才把烟点上。
医生出来,朝吴所畏说:“老太太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得住院观察几天。”
天越来越冷,吴所畏家里是自供暖,远不如楼房暖和。长时间吹空调不舒服,电暖气又怕老太太触电,所以只能进家门就拖鞋上炕,早点儿钻进被窝睡觉,熬过这漫长又寒冷冬夜。
这天晚上,吴所畏翻来覆去睡不着。
被窝是暖和,后背上也浮起层虚汗,可手脚却是凉,怎捂都捂不热。
他把手伸进吴妈被窝,发现老太太手是热乎,于是让老娘给自个捂手,过会儿又把脚伸进去,最后整个人都钻进吴妈被窝。
吴妈握着吴所畏手,含糊不清地喊声。
“长两个沉甸甸大肉蛋。”
“想爸。”
“没事,有干爹呢。”
“靠,你管谁叫儿子呢?”
吴所畏说:“没事,来守夜吧,你们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明儿是礼拜六,和你姐夫都歇班,大闺女也放假。”
吴所畏看病房里就两张床,便勉为其难地答应。
公司房间太多,卧室太大,吴所畏不想回那住,又回诊所。
已经十点多,寒风刺骨,对面篮球场上空无人,就剩几盏路灯散发着幽冷光。吴所畏拿起个篮球,独自去篮球场上奔跑跳跃,个轻盈漂亮扣篮,两只手狠狠抓住篮球框。
吴所畏悬着颗心总算落下来。
第二天,吴妈被转到住院部,虽然没有在家待着自由,但毕竟不用挨冻,而且吴妈身边有医生看护,吴所畏去公司时候也没那担心。
中午,吴所畏喂吴妈吃燕窝粥。
吴妈刚吃两口,又开口叫声。
“大池。”
“大池。”
吴所畏身形僵,定定地看着吴妈。
“妈,您醒?”
吴妈没说话。
吴所畏又抱着吴妈睡会儿,突然感觉吴妈身体不光是热,还有些烫。吴所畏把手伸到吴妈额头上,顿时惊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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