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和你绕弯子,来这是想求你办点儿事,们公司近期投标个工程,这个工程关乎着们公司未来发展,对们而言意义重大。听说池骋在暗中操控着这个工程审核权,你和池公子关系这好,想请你帮把,劝他把这个项目交给们公司来完成。”
吴所畏悠然笑,“您也太瞧得起,这大事可不敢插手。”
张宝贵把个精品礼盒推到吴所畏面前,笑容满面说:“叔叔听说你爱吃点心,特意给你定盒黄豆糕,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吴所畏打开礼盒,里面竖着十根金条。
保守估计不低于二百万。
当初被他视如草芥二愣子,现在竟然成为年轻有为企业家,出类拔萃不说,还成为牵扯他前程张王牌。
这两天,张宝贵每每想起当初对吴所畏所作所为,心里都会不寒而栗。
但让他趁早抽身,放弃这个好晋升机会,他又心有不甘。毕竟熬这多年,为就是这个位置,多少屈辱都受过,再大险境也得继续往下闯。
所以身体刚恢复些,张宝贵就去找吴所畏。
这次,他是提着东西,带着满满诚意过去。
几块豆腐,把张宝贵折腾得苦不堪言。
他食道和胃均被烫伤,这几天直在医院挂水,不仅吃东西时候难受,连喘气都伴随着阵阵抽痛。旦咳嗽起来,心口肉像是被钝器狠狠击打,简直要他老命。
这都是次要,最主要痛苦来自于心理方面。
这几天,张宝贵脑子里时不时浮现那天在卫生间,他趴在池骋脚上舔食秽物场景。这种屈辱,对于五十来岁中年人而言是毁灭性,已经在他心中烙下重重道阴影,终生挥散不去。
他不明白,自个与池骋无冤无仇,怎会遭到他如此对待?
吴所畏撩起眼皮看张宝贵眼,沉默半晌,说道:“即便帮你劝池骋,他也不定听。”
张宝贵扬扬下巴,暗示张盈过来。
张盈来之后,张宝贵往她手里塞个东西,张盈立刻会意,坐到吴所畏身边,拽着他胳膊软语哀求道:“吴总,你带去兜风吧。”
吴所畏说:“今天没开车过来。”
“胡说
吴所畏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态度,既没有含恨在心报复迹象,也没有不计前嫌包容之意,完全视张宝贵为陌生人。
“小吴啊,你在手底下干三年,承认,那三年你没少受委屈。想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否认和认识吧?”
吴所畏淡然笑,“您想多,开始是真没认出来。”
“你确实成熟。”张宝贵说。
吴所畏说:“环境所迫。”
即便池骋仗着身家显赫,可以任意胡作非为,可他总要有个理由吧?
还有吴所畏,张宝贵总觉得这人有问题,即使吴所畏再强调他与张宝贵不认识,可张宝贵依旧觉得两人之间有瓜葛。
为弄清真相,他找人暗中调查吴所畏。
当他知道吴所畏就是当年被自个挤兑出单位吴其穹时,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其实他开始见到吴所畏,脑中还闪过吴其穹影子,但他觉得俩人气质差别太大,根本没有丝毫重合可能性。
可事情偏偏就是这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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