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
吴所畏发出呜呜抗议声。
“多大个儿啊?打开门让瞅瞅。”
池远端不耐烦说:“甭看,这狗见着生人且叫唤呢,嫌它乱心。个头没多大
啪!
花瓶掉在地上发出脆生响儿。
池骋脚步停滞在门口,朝不远处池远端说:“这狗够不老实,怎觉得您特稀罕那个古董花瓶让它撞碎?”
池远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池骋纳闷,“您没把它拴上?”
“怕你把人家姑娘吓着。”
“个爷们儿就够吓人,您再跟着,俩爷们儿不是更吓人?”
“听你这话,你是打算去?”
“不去。”
“不去你跟废这多话干什?”
吴所畏听着渐行渐远脚步声,心里又急又恨又委屈,不是小狗啊!是大宝啊!让人狠揍顿,还被你爹囚禁到这。也没吃饭呢,也饿着呢,还浑身上下疼,你咋就不知道把门踹开呢!
世界上最遥远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就在躺在屋里面,你却不知道在这。
池骋从厨房端出两盘饺子,坐在餐桌旁大口大口吃着。
池远端问:“明天有空没?”
“干嘛?”池骋反问。
“有饭?”池骋又问。
池远端说:“厨房有,自个端去。”
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吴所畏被封住嘴使劲发出呜呜声,脸瞬间憋得通红。怕动静不够大,他还强忍着身上痛楚使劲翻身,用屁股砸床板,用脚踢栏杆,大汗珠子从脑门滚到床单上,落下片焦灼湿意。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吴所畏这闹,池骋也只听到轻微动静。
手试着柠下门把手,发现门是锁着。
池远端说得跟真似,“拴着呢,拴着它也折腾,房间拢共就那大,拴在哪它都能碰到东西。”
吴所畏此时此刻才发现,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池骋这满嘴跑火车毛病原来是从他爸那传过来。
“那您干嘛不把它撒开?”池骋又去柠门把手。
池远端急忙开口,“别把门打开,这狗看见生人就咬,前两天你老叔过来就让它逮口,打好几针。”
池骋问:“什品种狗啊?”
“您说句接句,不能晾着您吧?”
池远端猛拍桌子,“吃你饭吧!”
吴所畏脸上露出笑模样,方面是因为池骋立场坚定而高兴,另方面是因为池远端吃瘪而窃喜。
池骋吃完饭去卫生间洗手时候,又路过吴所畏所在这间卧室。
吴所畏此刻正费力用脚蹬踹旁边立柜,打算把上面花瓶晃悠倒。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吴所畏绷直脚尖,使出吃奶劲猛往前冲。
池远端说:“跟去相亲。”
池骋哼笑声,“这大岁数还想开辟第二春?”
“这叫什话?!”池远端脚踢在池骋小腿上,“是去给你相亲,不是给自个儿相亲!”
吴所畏心狠狠缩。
池骋问:“相亲您跟着去干嘛?”
“门怎锁上?”池骋问,“里面有人?”
吴所畏又呜呜叫几声,急得眼圈都红。
池远端轻描淡写说:“前两天你姑父送来只小狗,直搁那屋养着呢。”
“哦。”
池骋没在意,抬脚继续朝厨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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