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觉得在闹着玩。”
“你有什能力让相信你说这些话都能实现?”
池骋反问:
池远端坐到他对面。
池骋起身去给池远端倒水,结果被池远端叫住。
“甭倒,不喝。”
池骋又坐回来。
爷俩儿对话没有任何铺垫,单刀直入,池远端问:“你想过你们两个将来?年轻时胡作非为那叫风流,辈子专注于此那叫傻逼。你现在不走寻常路有人捧有人炒,等你四五十岁膝下无子,你看看谁还敢夸你。”
深更半夜,还有个人没睡,那就是池远端。
他把床头柜上摆放花瓶小心翼翼地捧起来,放在手中细细观赏。花瓶釉面细腻白透,蓝色缠枝牡丹工艺精致,是件官窑青花瓷器。
这是池骋趁着池远端逗弄孩子工夫,偷偷放在他床头柜上,算是弥补之前被吴所畏踹翻在地那件古董花瓶遗憾。
池远端挺意外,没想到池骋会赔给他东西,更没想到他会在这个节骨眼留在家过夜。
但池远端心情丝毫轻松不起来,反而因为池骋这种反常而愈加担忧。
吴所畏个人开车在路上,天乌突突。即便路灯全开,很多标志性建筑物也发出耀眼光亮,可被沉重雾霾遮挡,窗外切都变得朦胧晦暗。
车里广播报道着夜间天气,今天晚上有雨。
糟,衣服还在外面晾着。
吴所畏加快车速开很长段路才意识到,他已经不在老房子住。现在家里有带烘干洗衣机,有宽敞明亮阳台,再也用不着听见雨点砸地声音就急着去收衣服。
这个点儿马路真通畅,除红绿灯,就没有阻碍吴所畏前行任何物体。
池骋淡淡回道:“要是辈子都能操想操,当傻逼也认。”
池远端目露恼色,但为谈话继续进行,他还是压住心中怒气。
“你以为你对他热度能维持多少年?等到他人到中年,皮肤松弛,身材走形,你看看你还敢说这番话!”
“如果能把自个修炼成为老炮王,就有本事把他培养成老妖精。”
池远端气得脸都青,“你是拿跟你谈话当练嘴皮子玩?”
通过这长时间段观察,无论是池骋和他正面起冲突,还是破天荒地上门示好,都在充分说明个问题:吴所畏对池骋影响力,已经远远高于当初汪硕。这段感情顽固程度也已经到令人咋舌地步,根本不是通训,段强制隔离能除掉。
池远端长长地叹口气。
扭头看向钟文玉,她坐天飞机,又忙活下午,现在睡得正熟。
不忍心吵醒她,池远端轻手轻脚地下床,缓缓踱步到楼下大客厅。
池骋就在那坐着,两条有力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嘴里叼着颗烟。目光沉稳又专注地盯着池远端从楼梯上走下来,不见丝毫情绪波动,
他眼皮往上抬,绿灯变红灯,稳稳地刹车。
他现在无需通过行人指示标就能判别交通信号灯颜色,虽然对红和绿视觉体验还没那明晰,但已经能清楚地分辨色差。
他世界正从混沌逐渐走向明朗。
整个路口,只有吴所畏个人在等红灯。
开过这个路口,汽车拐个弯,直奔老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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