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脚狠狠地在池骋腿弯儿踹脚,让他整个人重量都压在自个儿身上。
“特怕你这去就回不来。”吴所畏硬着头皮挤出句实话。
现在家里,起码有小醋包,有大醋桶。哪怕它们爬得悄无声息,吴所畏依旧能感觉到种生命陪伴。
吴所畏开车回家。
留盏壁灯,躺在床上,死死盯着镜子里自己。他要将这刻极致恐惧和煎熬铭记在心,以时时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失去池骋。
就在吴所畏快要把自个逼疯时候,门突然响。
池骋身影晃入视线。
……
吴所畏叼着烟站在门槛上,看着院子里那颗大杏树。
又到香白杏即将成熟季节,满树香白杏把枝头都压完,风吹能听到枝头不堪重负咔咔声。吴所畏想起小时候,他骑在吴爸脖子上摘杏,摘到好就偷偷装进衣兜,摘到烂就塞进吴爸嘴里。
好像就是昨天发生事,转眼都二十多年。
直到现在,吴所畏都觉得吴妈还活着,还会摘下大袋子杏偷偷给池骋留着。还会迈着小碎步走到杏树旁,捡着地上烂杏吃。
“您敢让验证?”
池远端怒瞪池骋好久,池骋直在沉默不语地抽着自个烟,气氛紧张到极点。池远端如若掀桌走人,父子俩就算正式撕破脸,钟文玉也会知道这件事,家里会有很长段时间消沉。
最终,池远端还是忍下来。
“认为个家长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不起,物品尊重你这份感情,但绝不接受。现在只想问你,你有没有和他分手可能性?只要你说有,就给你足够时间让你解决这个问题。个月,半年,甚至年时间都可以,在这段期间绝不插手你们事情。”
池骋没说话。
吴所畏强撑意志力塌陷大块。
池骋没有直接走过来,而是斜倚在门框上,深沉目光和吴所畏遥遥相望,嘲弄口气问道:“胆儿小吧?”
吴所畏用仅存那点儿意志力做个满不在乎表情,翻过身,冷淡淡口气说:“谁胆儿小?”
池骋大步走过来,脱鞋上床,两条手臂支在吴所畏脑袋两侧,炽热而专注目光由上而下砸到吴所畏脸上。
斧凿刀削般硬朗面孔,浓重五官,眉宇凌厉又不失温柔。哪个人被这样男神深情地注视,心都会酥成渣儿。更甭说心直在崩溃边缘溜达吴所畏,那点儿残存意志早就让狗给吃。
胸口满满都是痛。
吴所畏走进老旧卧室,因为长期不住人,这里水电都关。就是不开灯,吴所畏也能麻利地拖鞋上炕,找到自个位置。
“炕头最暖和,让三儿睡在这,谁也不许跟他抢。”
炕头依旧整齐地放着摞被子,盖十多年,拆拆洗洗。吴所畏抱在上面,依旧能闻到那股被阳光晒过家味道。
吴所畏真想躺在这觉睡到天亮,可他害怕早醒来那种空荡荡感觉。
“到底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池远端再次逼问。
池骋捻灭烟头,沉睿视线投向池远端。
“除非他爸妈复活。”
说完这话,池骋拿起搭在椅背上外套,披在肩上转身走人。
池远端直盯着池骋身影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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