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佳丽相当苦恼地揉揉脑门儿，“
说爸，您能不能别这样？您说好不容易回来
趟，就为
看您现在这副模样啊？”
“你可以走。”池远端说，“现在走都不烂你！”
池佳丽气得直磨牙，“这可是您说
？！”
“兜兜圈圈给留在这。”池远端又说，“你不是提倡个人自由
？你不是喜欢享受生活？生活你来享受，孩子来带！”
“带孩子本身就是享受生活部分。”池佳丽说。
“就算有孩子也不会放在他那养，亲自教育！”
池佳丽当即飚句狠话。
“池骋就是您教育出来！”
池远端那张脸都给气歪，坐在椅子上喘好会儿粗气，最后眸色沉，朝池佳丽挥挥手。
“你甭跟说，算瞧出来，养两个白眼狼。”
什脾气？非得温声细语地说大堆废话，抱着您哭场您才高兴是？”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情人，池远端真不知道自个上辈子怎想。
池佳丽见池远端额头皱纹纵起，发根斑白如霜，语气还是缓和些。
“爸，跟您说实话吧，待在国外这几年，认识不少这样人，他们照样可以生活得很好。即便正常性取向人，都有辈子不结婚。人家那叫看得开，活得洒脱。结婚有什好？尤其在中国这种地方，结婚多遭罪啊！逢年过节走亲访友，婆婆、丈母娘全得照顾周全！两大家子人多闹心啊？！”
“你说结婚有什好？”池远端捡最实在来，“结婚时传宗接代保证。”
池远端立刻接过话茬，“管孩子也是享受生活部分，乐意把余生牺牲在管儿子身上，乐在其中。”
“您就耍浑把！”池佳丽咬牙切齿，“你生出池骋这样儿子真不是意外，您该！”
“是，该，该……”
池远端边嘟哝着，边面色晦暗地往楼梯口走。平时腰板挺直，今儿背都有点驼，走几步路显得特别吃力。走到楼梯口，还用手撑着墙壁歇片刻，才继续往上走。
“真受不！”池佳丽恼恨地走到池远端面前，妥协般
池佳丽脸无奈之色。
“爸，要说您就是自找，都快六十岁人，再过几年就该退休，好好享享清福有什不好？您儿子都快三十，早就有自生存能力，您老管他干什？知道中国为什这多啃老族？全都是你们管！”
“你们狠下心不管，他们也能把钱赚来！”
“说句不好听得，您还能活多少年？您还要在他身上牺牲多少时间？都替您累得慌！”
“行，你别说！”池远端打断池佳丽，“就是受罪命！辛辛苦苦奋斗辈子，就是为培养对视为敌人儿女，就是为临终前给自己个大耳刮子！”
“不结婚也可以传宗接代啊！”
池远端手背狠狠敲两下桌子，“他们那种变态关系怎传宗接代？他拿什来给生孙子？”
“不是……说，爸，您还想要孙子啊？”池佳丽副无法理解表情。
池远端更不理解，“怎就不能要孙子？”
池佳丽冷笑声，“就池骋那幅德行，他能生出什好儿子来？您还嫌池骋个人不够让您闹心？还想再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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