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哼笑声,“都成死肉,还能留疤?”
“不管,反正不在这待着,得回家。”吴所畏说。
池骋态度很强硬,“你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
池骋说:“他们还没来医院看望你,跟你道声谢,你凭什走?就给在这养着,什
吴所畏身处两个包裹着纱布手,脸发愁表情。
“两只手都不能用,多不方便啊!”
池骋咧嘴笑,“可以帮你撸。”
吴所畏气恼地踹池骋脚,“谁跟你说那个呢!”
“不闹。”池骋把吴所畏腿放回去,“好好养着吧。”
池骋笑着在吴所畏脸色拧下,说:“行啦,你收们家大恩人,代表十八辈祖宗感谢你。”
吴所畏听这话,心里立刻舒坦。
“兜兜怎样?你去看她?”
池骋说:“小崽子皮实着呢!昨天在医院怕堆片子,啥毛病都没有。除脖子和肩膀那秃噜点儿皮,其余部位都没受到影响。”
“就怕他留下心理阴影。”吴所畏说。
吴所畏两只手都受伤,左手只是轻微擦伤。右手重些,扎进铁片,缝十几针。从清理伤口到包扎完毕,吴所畏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过来。
醒来之后看到池骋盘坐在旁边单人床上,脸色略显晦暗,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缘故。
“好点儿?”池骋问。
吴所畏除骨头酸软,手掌微痛,并没有其他不适感觉。
“还成,就是身上没劲。”
吴所畏说:“你也睡会儿吧。”
“不急,回家再睡。”
吴所畏思忖半刻,自顾自地说:“下午应该就能出院。”
哪想池骋在旁边说:“早着呢。”
“在这待个什劲啊?”吴所畏不解,“又没骨折伤内脏,就这点皮外伤,姜小帅就给搞定。想当初脑门儿受过那多次伤,姜小帅给看完之后,点儿疤都没留。”
“三岁孩子还不记事呢,头天晚上送到医院时候还不停打哆嗦,今儿早上起来就满地撒欢。”
吴所畏暗松口气,又朝池骋问:“你昨晚没睡好吧?”
不是没睡好,是根本没睡,池骋说:“你老瞎翻身,翻身就碰到手上伤口,碰到伤口就哭,怎睡?”
“还哭?”吴所畏不敢置信。
其实这都是池骋臆想,他觉得吴所畏碰到伤口会哭,所以整晚都没让他碰到伤口。只要吴所畏这边有大动静,池骋肯定会在第时间把吴所畏两只手护住,所以吴所畏宿都睡得很踏实,连个眉头都没皱。
池骋似怒非怒目光打量着他,语气中夹枪带棍。
“幸亏没劲,要是有劲还得带伤去行侠仗义吧?”
吴所畏撇撇嘴,“要是别人家孩子也就不管,关键那是你外甥啊!而且还是因为往窗户外面爬,要真出事不就罪加等?”
池骋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其实心里挺受触动。只不过冒这大险,让他有点儿难以接受。做完他迷迷糊糊睡着,还梦到吴所畏撒手,清醒后身冷汗。看到无所谓完好无损地躺在身边,心里说不出后怕。
不过好在某人福大命大,在窗户上吊那久,还有力气因为池骋埋怨而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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