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绫实话实说：“开心。”
赵路东：“那就好。”说完，又笑着说：“你能来，
也挺开心
。”
绚烂烟花照亮夜空，胡绫眼睛
热，差点就破功
。有那
股冲动想要过去抱他下，但她不敢走太近，怕他看到自己眼圈红。
赵路东说：“新年快乐。”
她狠狠点头。
她并不是紧张男生表白，她从小到大有过很多被表白经历，几乎轻车熟路。
但赵路东跟那些人不样。她跟他之间，说浅很浅，说深很深。他不像她前男友，是生命里短暂缘分，抽离只是阵痛。如果将赵路东所有故事从脑海中删除，胡绫记忆会像被毛虫磕过树叶，坑坑洼洼，断断续续。
她喜欢他们直以来相处方式，她期待能有好变化，也惧怕会发生不好变化。
期待和惧怕相互拉扯，是她发傻主要原因。
……会说吗？
“不顺你意就是讨人厌是吧。”
“谁说，因为你打。”
“打你？”赵路东笑，“胡仙女，有这个编造记忆功能，生活起来特别理直气壮吧。”
“哈哈哈哈哈！”胡绫没忍住，仰天大笑。
笑着笑着，她又跟赵路东视线对上。他脸上也带着笑，但是没有她这夸张，他神色轻松，带着点男生特有包容。
道：“你妈喜欢。”
他这样在她身边说话，搞得她心里痒痒。
“你真自恋，谁喜欢你？”
赵路东看着她。
“不知道啊。”
“嗯嗯。”
他说：“早点回去，外面太冷。”
他打辆车走。
胡绫原地转几圈，又蹦蹦，心情畅然得无法形容。
虽然还有些事没有说开，但她知道不用急。她从他笑里，获得种切变化都可以慢慢来底气。
他会说点什吗？
说完自己要怎处理呢？
脑中想法千变万化。又颗烟花在天边炸开，他已经走到路边，回头冲她笑笑，说：“胡绫。”
胡绫差点没喊声到，说：“怎、怎？”
他问她：“你来店里过得开心吗？”
不远处有人在放烟花，刹那而逝。
胡绫被说不清暧昧氛围包裹着，赵路东喝酒，视线变得简单而直白，胡绫从他眼中感觉出许多将说未说内容。
她心越跳越快。
胡绫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有点像之前他们在WHYX洗手间里情形。她至少没有像上次那样，彻底傻在那。
但是心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
胡绫风凉道：“反正烦。”
“你烦？
“对啊，你不知道吗？你从小就讨人厌。”
“哪讨人厌？”
“……就是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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