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下次见面
时候，
们就都好
。”
“……”
“再见。”
挂断电话，白璐删掉通话记录，许辉走过来，白璐拿包掏钱。
“不用。”烟把他呛得微微眯起眼睛。
很简短，
行字。
二院住院部，十点半，江易恒。
打火机拿到手，许辉点着烟，白璐也拨打自己电话。
手机该是在背包里下下地亮着。
“小茹你还在等
？别等，天气不好赶不过去。”
“你等会。”他说。
他边走边用毛巾擦头发，白璐往屋里看——
室厅，很小房子。
他个人住？
屋里不算整洁，但也称不上乱，中规中矩。白璐看到卧室门口角落里扔着几件衣服，正是刚刚他在外面淋雨两件。
但屋里人还是听见。
“谁？”
隔着道门，白璐也听出许辉声音，比起之前，懒不少。
男生不像女生那多戒心，也没从猫眼看看，许辉直接开门。
白璐本来就小，又被淋透，整个人如同只流浪小猫，弱不禁风。
雨在瞬间浇湿头发，缕刘海贴在眼角，白璐轻轻拨开。
晚上有点冷，她刚被雨淋到刻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个哆嗦，眼睛微微眯起。
走到马路边，白璐将包里手机拿出来，设定静音，然后脱掉校服并塞进书包里。
抹抹脸上水，朝着楼走去。
旧式楼栋，楼台很低，可以想象下雨日子楼房间也会十分潮湿。
白璐低着头，轻声说：“那谢谢你。”
许辉嗯声，白璐转身往外走。刚走过楼道转弯处，许辉声音又从背后传来。
“你没伞？”
白璐脚下停，转头，
“……”
“你别怪，也没办法呀。”
“……”
“嗯，知道你不开心，也不开心。”
“……”
许辉很快回来，将手机屏幕锁解开，递给白璐，人就回客厅沙发坐着。
手机是最新款，白璐很快注意到屏幕上有日历，八月二十号那天有个重要记事标记。
白璐飞快地瞄许辉眼，他也不擦头发，从小茶几上拿来烟盒，取支。
烟咬在嘴里，发现桌上没有打火机，许辉摸摸裤兜，然后想起打火机在换下来衣服里，起身去拿。
白璐点开八月二十号重要记事。
许辉愣，低头看她，“你谁啊？”
白璐抬起头，嘴唇冻得发青。
他应是刚刚冲个热水澡，脖子上还搭着米黄色毛巾。脱湿衣服，换件干净深蓝色体恤衫。体恤有点大，露出脖肩，皮肤略白，身材高瘦。
白璐缩起肩膀，轻声说：“不好意思，是路过……本来跟朋友约时间见面，但是突然下雨来不及，手机没有带，附近也没有小卖店，能不能借下电话？”说完，她又连忙补充，“可以给钱。”
许辉听完，只淡淡哦声，就折返屋里。
楼道口堆着弃用鞋柜，积满灰尘，最下方有只灰蓝色帆布鞋，丢在这，另只不知道哪去。
白璐搓搓手掌心，来到许辉家门口，静听会。
门里没有动静，只有外面哗哗啦啦雨水声。
白璐深吸口气，抬手敲门。
敲门声很小，轻轻三下，险些要被雨声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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